江骁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握住棠棠的手,那手冰凉且虚弱无力,他缓缓将其拉到自己唇边,落下一个轻柔且充满眷恋的吻,如同在诉说着无声的承诺:“等我病好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吃你想吃的东西。”话未说完,一阵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暗流从胃部袭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嘴唇也不自觉地紧抿起来,额头上又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不想让棠棠担忧,于是拼命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他的痛苦。
棠棠一直凝视着江骁,没有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她的心猛地揪紧,心中一片酸涩,但仍迅速调整好情绪,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心疼,轻声说道:“江骁,你别说话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热敷袋,动作轻柔且迅速地敷在他的胃部,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试图缓解他的不适,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只恨自己不能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棠棠轻轻地将江骁扶着慢慢躺平,双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拉好被子,掖好被角,确保他不会着凉。她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温柔,声音轻柔得如同夜晚的微风,在江骁耳边低语:“睡吧,我的好老公,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会舒服些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江骁的额头,动作舒缓而有节奏,试图帮他放松下来,进入梦乡,以缓解身体的不适和疲惫。
江骁的脸色惨白如纸,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胃部如刀绞般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腹部。然而,在棠棠温柔且耐心的轻抚下,那轻柔的触碰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一点一点地驱散了他的痛苦与不安。
棠棠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疼惜,她一只手轻轻搭在江骁的额头上,为他拭去不断冒出的冷汗,另一只手则温柔地在他的胸口轻轻拍着,嘴里还轻声哼着舒缓的曲调,如同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那声音轻柔而温暖,缓缓流淌在寂静的病房里。在棠棠的悉心照料下,江骁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身体也不再紧绷,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竟然就这样在疼痛的余韵中沉沉睡去。
棠棠正专注地用手指梳理着江骁略显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而缓慢,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心疼。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她的心猛地一紧,手瞬间停在半空中,眼睛迅速看向手机屏幕,露出一丝无奈与烦躁。怕吵醒刚刚入睡、好不容易才缓解了疼痛的江骁,她急忙伸手按下接听键,同时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另一只手还不忘轻轻捂住嘴巴,尽可能地降低声音,然后起身,小心翼翼地往病房外走去。
电话那头传来经纪人急切的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她尽快赶回剧组完成拍摄,话语中满是焦虑和不满:“棠棠,你这都请假多久了?剧组这边都快开锅了,导演天天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场戏很关键,不能再拖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回来!”棠棠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为难,她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江骁,咬了咬嘴唇,压低声音对着电话说道:“我知道了,这边情况稍微稳定些我就尽快回去,你再跟剧组那边说说,我真的走不开啊。”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倚在病房门口,脸上满是疲惫与纠结,内心在江骁的病情和工作之间痛苦地拉扯着。
病房内,惨白的灯光无力地洒在病床上,江骁安静地躺着,面容略显憔悴,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未能摆脱病痛的纠缠。棠棠失魂落魄地缓缓走回病房,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她轻轻地在床边坐下,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宁静。目光呆滞地落在江骁的脸上,那熟悉的轮廓此刻却如针般刺痛着她的心。剧组导演的催促声犹在耳畔回响,经纪人焦急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切割着她的理智与情感。而眼前爱人毫无血色的睡颜,又似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被工作与爱人这两座相互对立的冰山碰撞夹击。究竟该如何抉择?是奔赴片场,继续追逐那看似闪耀却在此刻冰冷的星光;还是守在爱人身边,陪伴他度过这艰难的时刻,哪怕可能会失去辛苦打拼来的事业根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强行忍住,那酸涩的滋味涌上鼻尖,让她几近窒息。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