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惊愕与尴尬,不知所措地摆弄着衣角。
两人一路无言,径直走到了安静的楼梯间。江父的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他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江骁的手,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小子怎么在这?”此时的他,满心的烦躁与被撞破好事的恼羞成怒,丝毫没有注意到江骁外套下隐隐露出的病号服衣角。
“跟踪我是不是?”江父的声音愈发高亢,回荡在空荡荡的楼梯间,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尖锐的刺。话还未落地,他便失控般地伸出手,狠狠地用力推了江骁一把。江骁本就虚弱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突如其来的大力,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刚刚有所好转的伤口似乎也被这剧烈的撞击再次撕裂开来,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却硬是咬牙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用一双充满愤怒和痛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
江骁的脸色宛如被墨色浸染,愈发阴沉得可怕,他紧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让自己摇晃的身体站直。
“我怎么在这不重要,”江骁的声音好似裹挟着冰碴,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挤出,他抬手指向外面那个女人站立的方向,目光如炬,似要将那女人看穿,“她是谁?为什么要带她来医院,还是妇产科?”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空气中,冰冷而充满压迫感。
此时的江骁,全然不顾胃部如刀绞般的疼痛,那疼痛似有千万根针在扎刺,冷汗不停地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紧紧地盯着江父,眼神中交织着愤怒、失望与痛心,仿佛要用目光在江父身上灼出一个洞来,等待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眼神中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
江父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瞬间暴跳如雷,脖子上青筋暴起,瞪大了双眼,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额头上的皱纹也拧成了深深的沟壑。
“怎么了?妇产科怎么了?”他大声咆哮着,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到江骁脸上,“怎么你现在还想管我了是吗?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能有今天都是我给你的!你凭什么管我!”话音未落,他猛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恶狠狠地抓着江骁的衣领,用力将他虚弱的身躯抵在冰冷坚硬的墙上,江骁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体被撞得生疼。
“我告诉你!”江父凑近江骁的脸,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愤怒的呼吸,“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那语气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绝对的权威,不容置疑和挑战,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要将江骁吞噬。
“够了!”江骁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江父,因这剧烈的动作,胃管在体内一阵搅动,疼得他眼前发黑,但他仍强撑着。他大口大口地深吸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这样就能把愤怒和疼痛一同咽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眼神却依旧冰冷似铁。
“我不想跟你吵架,”江骁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罢,他转头看向那个女人,只见她不知何时已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溜进了楼梯间,此刻正瑟缩在江父的身后,眼神闪躲,嘴唇颤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爸,”江骁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妈吗?你就不怕我妈知道了伤心吗?”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喷薄欲出的怒火和内心深处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