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胃部的疼痛陡然加剧,像有无数只手在里面翻搅。他忍不住弯下腰,可腰部的伤痛却如影随形,限制了他的动作。无奈之下,他只能用手紧紧捂住肚子,试图减轻那难以忍受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江父充耳不闻江骁的话语,只顾紧紧扶着薇薇,脚步匆匆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宝贝~别管他,我们走。一个病秧子而已!成不了大器,江氏的未来就是咱儿子的!”那语气笃定又轻蔑,仿佛江骁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唐助理站在一旁,神色慌乱,眼神在江骁和江父之间来回游移,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显得不知所措。他既不敢违抗江父的意思,又担心江骁的状况,内心充满了纠结。
江骁望着父亲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绝望,如同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他强忍着身体各处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用尽全力,声音低沉却又无比坚定地喝道:“站住!”这一声宛如洪钟,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
江骁伸手扶住墙壁,身体微微颤抖,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缓缓地朝着门口挪去,最终拦住了父亲和薇薇的去路。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浸湿了衣领。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毅,像两把利刃,紧紧地盯着父亲和薇薇,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江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身体的剧痛做抗争,艰难地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随后,他强忍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痛楚,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唐助理,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吩咐道:“唐助理,叫保安上来,把这个女人带走!”那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沙哑,却似重锤般有力,在空气中震荡。
江父听闻江骁竟要叫保安,刹那间,怒火“轰”地一下蹿上头顶,整张脸涨得通红。他猛地伸出手指,几乎戳到江骁的鼻尖,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子,你敢!”骂完,便像一头发狂的猛兽般朝着江骁冲了过去,双手挥舞着,势要给江骁一点颜色看看。好在唐助理反应迅速,一个箭步上前,拼尽全力将江父拦住,才避免了一场冲突的发生。
薇薇也不甘示弱,在一旁张牙舞爪地叫嚣起来:“江骁,就你这个样子,你以为你叫保安来我就会怕你吗?”她双手叉腰,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然而,江骁对此充耳不闻,看都不看薇薇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父亲,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怒。
就在这时,江骁的胃部突然一阵剧烈的痉挛,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在腹中搅动。他再也忍不住,疼得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豆大的汗珠从他惨白的脸上滚滚滑落,砸在地上。捂着胃部的手,忽然摸到了一股温热的黏腻,他心中一紧,瞬间明白,自己刚愈合不久的刀口裂开了。此刻,他满心自责,脑海中浮现出棠棠悉心照顾自己的模样,今天才刚出院,就又把自己弄成了这般狼狈的样子,棠棠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但即便如此,江骁依旧强忍着几乎能将人吞噬的剧痛,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直起身子。他看着父亲,语气坚决得如同钢铁般不可动摇:“爸,您今天要是不跟这个女人断绝关系,我就不会让您离开这里。”江骁一手紧紧捂着肚子,试图遏制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一手撑着墙壁,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一丝痛苦的呻吟。“唐助理,还愣着干什么,叫保安!”他再次厉声催促,此时的他,脸色愈发苍白如纸,嘴唇也彻底失去了血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辉,透着一种绝不妥协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