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去,不必带着这么多人,以您的威风胁迫这么多人陪您赴死,有损阴德啊!”
“林忆慈!你、、、、、、你说什么!”钱若楠被林忆慈的话气的大口喘气,方才林忆慈一直好言相劝,态度谦卑,如今突然就换了一副嘴脸,打了钱若楠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什么徐国公夫人听不清吗?哦,是了,您如今也是上了年纪了,自然不如年轻时耳聪目明了。那晚辈就再重复一遍。”林忆慈面色冷冷的说,“您自己想找死就自己去,不要连累其他人。或者说,其实您自己知道出去很危险,但您不想自己独自承担,所以才拖了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多几个探路的,让在场的各位拿命给您探路?徐国公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徐国公府真是好大的官威,能让这么多人以命相陪,不知陛下知道徐国公有如此大的威风,作何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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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忆慈的一番话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只有站在后面的宁致远震惊过后,露出一脸的欣赏。
在场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家眷,但论官职,在场的就属钱若楠最高,也只有她的身份,可以和李长宁,林忆慈一较高下。一觉醒来,被告知寒山镇发了疫病,又被困在寒山寺中不得出去,所有人的心都是慌的。
但在最初的慌张过后,很多人回过味来就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了。一部分是不相信这里真的出了疫病,另一部分是相信真的出了疫病,开始想方法逃出去。毕竟这疫病如果真的如同他们知道的那样可怕,那待在这里和等死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苦于李长宁和林忆慈的身份镇压,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恰好这钱若楠起了头,众人便顺水推舟的跟着来了。这三位的争斗不是谁都能加入的,其余的人也都是跟着在后头听着。想着能不能鹬蚌相争,捡个渔翁得利。
但这会儿听了林忆慈的话,原本就各怀心思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钱若楠本就怀着自己的心思,这会儿被林忆慈一把戳破,甚至还直接扣上了一顶大帽子,一时之间也慌了。但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开始回怼。
“绝境之中谁不想争个生路?我们不明不白的被关在这寒山寺里,就是做鬼也得做个明白鬼。如你所说,如今是在这危难之境,我们携手共度何错之有?”钱若楠道。“倒是你林忆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宁远侯夫人,空口白牙几句话就想要把结党营私的帽子扣在徐国公府的头上,在场的各位夫人只是想一起寻一条生路而已,如今就被你一句话打成了罪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猖狂!”
林忆慈看着台下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道这钱若楠果然不好对付,脑子转的太快了。短短几句话又把众人拉回了她的阵营。
见林忆慈沉默,钱若楠得意的看了周围一圈,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
站在林忆慈身旁的李长宁面露焦急,她从最开始就在安抚这些人。刚开始顾忌着她公主的身份,那些人对她还有几分忌惮,不敢冒犯。但自从这徐国公夫人开了头,她的长公主头衔好像就不那么有用了。原来皇家的威严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用的,尤其是在关乎自己性命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冒犯的。看着那些射向自己的视线,怀疑,猜忌,甚至还有鄙夷。这是李长宁过去十几年从来不曾见过的眼神,而此刻,都一股脑出现在她的面前。那种冲击力,让李长宁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她求助般的看向林忆慈,那个面目温婉的女子,却能在这样的场合下临危不乱,那是一种李长宁不曾见过的勇敢和坚定。
“怎么不说话了?”钱若楠看着林忆慈,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她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慌张和无措,这让钱若楠心中生出了几分的嫉恨,脱口而出的话语开始变得更加的尖利起来,“难道是被我说破了心里的想法?根本就没有什么疫病,就是你们忠勇侯一家的阴谋!”
“徐国公夫人慎言!”林忆慈大声喝道,“此话不可乱说。”
“我到底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钱若楠道,“要不你区区一个忠勇侯的,也敢跟我国公府较劲?你也配?”
“她凭什么不配?”宁致远提高声音。
“谁?”钱若楠陡然听见男人的声音,立刻回头,望向声音的来处。穿过自发分散的人群,钱若楠看着大步走向自己的俊美男人。
“她林忆慈是宁远侯夫人,是忠勇侯的儿媳。她的公爹是忠勇侯,是当朝圣上的亲胞弟,是令边疆贼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是开疆拓土的功臣。她的夫君宁远侯镇守我大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