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白鹤看着桌上的小瓶子,又看看自己怀里挣扎的林贤君,想了想,直接将林贤君打晕了。
剧烈的疼痛会让林贤君很快就苏醒,白鹤快速的将林贤君抱起来放到矮榻上,而后又去将那药瓶子拿上,自己也坐上了矮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林贤君就醒了。
白鹤随手将矮榻上的薄被拿起,撕了一角塞进林贤君的嘴里,然后用薄被将林贤君紧紧的包裹起来。
蚀骨的疼痛早就吞噬了林贤君的理智,她痛的只能不停的挣扎翻滚。薄被裹不住她,白鹤就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嘴里塞着布,林贤君痛苦的呻吟被堵的七零八碎,零零散散的溢出来。
白鹤看着怀里的人满头大汗,乌黑的秀发早就被浸透,汗水顺着发尾滴落。砸在薄被上,消失不见。
这一刻,白鹤恨不能以身相代。
但他不能,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避免她受更多的伤。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白鹤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空出一只手,拿起那个瓶子,用嘴拔掉了塞子,仰头喝了一口。
然后取出林贤君嘴里的布,吻了上去,将药渡进林贤君的嘴里。
但已经失智的林贤君岂能顺利的将药咽下去,白鹤只能学着上次林贤君那样,按了按她的喉咙,逼迫着她将药咽下。
林贤君喉咙吃痛,咽了口中的药,然后一口咬在了白鹤的嘴唇上。
顷刻间,白鹤的嘴唇就见了血,他没动,就那样让林贤君咬着,红色的血从两人的唇齿间流出。
许是那药起了作用,林贤君恢复了一点神志,她松开了嘴。
“白鹤、、、、、、”林贤君声音沙哑。
“你清醒了?”白鹤没想到这药这么有用,毕竟半夏当时说的是这药没什么作用的。
“嗯、、、、、”林贤君低低的应了一声,她看了看白鹤流血的嘴唇和手,挤出一点笑容,“对不起,我又害你受伤了。”
“没事,还疼吗?”白鹤微微松开一点手,让林贤君可以自由一点活动。
“疼、、、、、、”林贤君喘了口气,“但比刚才好一些了。”
“那就好。”白鹤松了口气。
“我刚才是不是很难看?”林贤君靠在白鹤身上,“像个疯子?”
“没有,你很勇敢。”白鹤低声回答。
“你别骗我了,我能猜到自己是什么模样。”林贤君道,“可是我真的好痛,太疼了、、、、、、”
“、、、、、、”白鹤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了紧抱着的手,“没关系,这药还有。”
“这药不多吧?”林贤君看着白鹤手里小小的药瓶,“撑不了多久的对不对?”
“、、、、、、”林贤君的聪明让白鹤更加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
“那省着点用吧,夜还长着呢、、、、、、”林贤君说完,眉头一皱,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
“怎么了?”白鹤心中一紧,这药效过的这么快吗?
“好像是药效过了、、、、、、”林贤君挤出一抹微笑,“别做傻事,别伤害自己了、、、、、”
“林贤君、、、、、、”白鹤见林贤君又开始翻腾起来,急忙将手塞进林贤君的嘴里,防止她咬到自己舌头。
失智的林贤君咬合力巨大,白鹤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要被咬穿了一般,但比起手上的伤,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更疼一点。
上山的白薇刚好撞见了半夏。
“阿兄,你去看了君儿吗?”白薇急忙迎上去。
“看了。”半夏道,“已经治疗了。”
“那就好。”白薇道,“能恢复吗?”
“当然可以,就是要吃点苦头。”半夏道。
“你没给她药?”白薇问。
“给了啊。”半夏道,“走的时候给白鹤的。”
“那就好。”白薇松了口气。
“什么药?”李慕白问,“不是说治疗会很疼吗?有能止疼的?”
“有,效果还挺好的那种。”半夏道。
“那小君就不用遭太多罪了。”李慕白道,“这可怜的小丫头,这次出来可把从从前没吃过的苦都吃了。”
“药是给了,但怎么吃就不知道了。”半夏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什么意思?”李慕白一愣,“那药不是吞下去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