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白薇道,“这陶宝儿会算账,从前家里开铺子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帮忙。虽然天生心疾的人累不得,但只是算账之事,她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她的命是我救的,又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不怕她生异心。”
“才来大庆几天啊,都懂这些了?”半夏笑道,“有进步啊。”
“阿兄,说什么呢。”白薇笑道,“我一直都很聪明的。”
“这陶宝儿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吃了菀菀的药,孱弱的身体本就虚不受补,这药效太强,堵了心脉。”叶迦南得了结果,“我给她施针,待心脉通畅了,自然也就醒了。”
“那就麻烦叶大哥了。”白薇道,“那我们先出去,不打扰叶大哥。”
“好。”半夏也点点头。
“我留下。”柳惊鸿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好。”叶迦南也习惯了柳惊鸿一直跟着。
出了门,白薇贴心的将门关上,这施针打通心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起码白薇和半夏做不到。即使是叶迦南,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施针。
“这么着急出来,是挂念着林贤君吧?”半夏问白薇。
“嗯。”白薇点点头,“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估摸着这药也该吃完了。”半夏算算时间,“不急这一时半儿的,咱们先去饭堂给她和白鹤带点吃的。”
“好。”白薇点头,而后三人一起到了饭堂。
出来时,白薇和半夏一人提了一个食盒,凌潇潇则是两手空空的跟着。
林贤君的房里,正如半夏所说的,她已经吃完了所有的药,蚀骨的疼痛已经消退了大部分,只余一些浅浅的余痛残留在身体里,很轻微,但挥之不去。
“白鹤,放开我吧。”林贤君浑身被汗水浸透了,裹着她的薄被也被汗水浸湿,这会儿黏在身体上,实在是难受的紧。
“好。”白鹤见过去了这么久了,林贤君也没有再痛的厉害的表现,便松开手。
林贤君松开被子,一股凉意便迎上来,林贤君舒服的眯着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我给你倒杯水吧。”白鹤想着林贤君出了这么多汗,便回身倒了杯水,转身刚好看见林贤君松开被子。
因为疼痛失去理智,林贤君挣扎的很厉害,衣襟在摩擦中早就扯开了,但因着裹着被子也看不见。又因为出了很多的汗,衣服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体上。
白鹤转身,就看见这春光乍泄的一幕。
他急忙转过身,背对着林贤君。
“林贤君。”白鹤犹豫着说,“你、、、、、、”
“怎么了?”林贤君闻言睁眼,看见白鹤背对着自己,“转过去干什么?”
“你、、、、、、你先把衣服穿好。”白鹤握紧手里的水杯。
“啊?”林贤君低头,就看见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急忙抓过被子,裹在身体上。
“我、、、、、、我先出去。”白鹤将水杯放在一旁,“你、、、、我、、、我待会儿再进来。”说着就低头朝外走。
“啊、、、好,嗯,你、、、、你先出去。”林贤君羞红了脸,低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舔了舔嘴唇,没有伤口。
门被打开,林贤君抬头看着白鹤背对着自己出去,又反手关上门,从头到尾没有回过一次头。
林贤君觉得白鹤晃动的马尾好似扫过自己的脸颊,是了,在他用嘴给自己渡药的时候,自己咬了他的嘴唇,那时候,他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扫过自己的脸颊。而自己唇上的血,是白鹤的。
门外,白鹤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方才朝外走去。林贤君出了这么多汗,应该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人还没出远门,白鹤就撞见了半夏三人。
“白鹤?”白薇看着白鹤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手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