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苏冰默年仅 10 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记忆中的那天,北京城被一场倾盆大雨笼罩着,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而阴沉。
当夜幕降临,苏文雄摇摇晃晃地回到家中时,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显然已是酩酊大醉。进入家门后,他像发了狂一般,对着家里的物件肆意破坏,桌椅、花瓶等物品纷纷倒地破碎,发出刺耳的声响。
屋内一片狼藉,而此时的余梦泱则紧紧护着年幼的苏冰默躲在房间角落里。她神色惊恐,但仍努力保持镇定,轻声对女儿说道:“默默,乖孩子,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哦!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千万不要出去。如果听到外面有任何异常动静或者危险的情况发生,还记得妈妈之前教过你如何报警吗?要是觉得情况不对劲,就赶紧拨打报警电话求助。”说罢,她颤抖着手将一部略显陈旧的老式手机塞到了苏冰默手中。
苏冰默一脸茫然,完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然而,出于本能和对母亲的信任,她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透过房间那窄小的门缝,苏冰默隐约看到倒在地上的妈妈身旁竟然有一大滩鲜红的血迹,这恐怖的场景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
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与疑惑,但余梦泱曾经教导过她如何操作这部手机,所以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苏冰默竟鬼使神差般地悄悄打开了手机摄像头,并对准了门外正在处理尸体的苏文雄……
实际上直到如今,苏冰默对于母亲遗体究竟如何处置一事仍然一无所知。她知道的仅仅是父亲苏文雄告知她的那番话:日后若有人询问起她的母亲,就说她跑掉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苏冰默逐渐长大成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母亲的思念愈发强烈,于是她萌生出寻找母亲遗体的念头。然而当她回到记忆中的那条胡同时,却惊愕地发现那里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楼大厦。
面对如此情景,苏冰默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与失落,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个念头。毕竟在她心中,苏文雄就是个不折不扣、毫无底线的人渣。只要能够摆脱这个人渣般的父亲,哪怕只是远远离开也好。
自从母亲离去之后,苏文雄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他依旧沉迷于赌博和酗酒之中无法自拔,甚至变本加厉。每当他在赌桌上失利,心情烦闷之时,便会将所有怒火发泄到年幼的苏冰默身上,对其拳脚相加。
长此以往,家庭经济状况每况愈下,终于有一天,由于苏文雄输得倾家荡产,一贫如洗,再也无力承担苏冰默上学所需的费用,迫不得已之下,苏冰默只能中途辍学。
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如今的苏冰默已经看淡了许多事情,但内心深处始终牵挂着母亲的下落。“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帮我找到母亲的遗体,我衷心感谢你们;但若是无法寻得,那也罢了,或许这样一来,我的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够得以安息了。”苏冰默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与释然。
做笔录的警察微微皱起眉头,手中的笔在空中停滞了片刻后缓缓落下。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一脸平静的苏冰默,开口说道:“苏小姐,请您理解,单从这几张照片来看,并不能确凿无疑地认定苏文雄就是杀人凶手啊!要知道,您母亲去世的原因或许有成千上万种可能性”
听到这话,苏冰默那美丽而又略显憔悴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些许无奈地回应道:“警察叔叔,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您们对苏文雄展开审讯呀。如果通过审讯能够找出证据证实他真的杀了人,那么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吧。同时,也恳请各位警察叔叔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综合考虑进去,一并处理。”说完,她再次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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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只看到了温若婷,看着温若婷一个人坐在那里,张云雷站在温若婷的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到了,温若婷回到刚好和张云雷的视线对上了,温若婷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对张云雷说:“张云雷,你和默默是在那个小胡同认识的吧?你快去呀,去给默默做个人证,她手上什么证据也没有,苏文雄那个人渣必须进去”
张云雷听着温若婷的话语,不禁感到脸上一阵发热,有些难为情地说道:“真不是我冷血,这一次,我确实帮不了忙。我俩认识的时候,默默就已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