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却是一种解脱般的释然。毕竟,这一切似乎已经与他毫无关系了。
苏冰默缓缓地走出了那扇厚重的监狱大门,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深深地凝视着身后那紧闭的铁门以及高耸的围墙。阳光洒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映照出她眼底复杂的情绪。
是啊,曾经的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苏文雄竟然能够如此绝情。可一次又一次的询问,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也许,妈妈的尸骨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回想起昨日温若婷所说的话,张云雷正在他们初次邂逅的那家台球厅里等待着她。然而,此刻的苏冰默心中早已毫无波澜,甚至对张云雷生出一丝厌恶。
她心想:“他要等便等去吧,我如今已无心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尤其眼下临近新年,她唯一渴望的便是能过上一个平静安宁、无人打扰的春节。
也是这一天,苏冰默来到了清水河畔。望着眼前那片冰封的河面,她不禁自嘲起来。自己果真是失去理智了,竟会如此冲动地跑来这里。她怔怔地盯着那结满冰霜的水面,恍然意识到此时正值二月寒冬,冬季尚未离去。若是真想投身河中结束生命,恐怕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
张云雷静静地伫立在台球桌前,目光有些迷离地凝视着那光滑的桌面,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多年前与她再次重逢的那一刻。
那时,台球厅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和嘈杂的人声。苏冰默那头个性十足的短鲻鱼头发型格外引人注目,几缕蓝色的挑染发丝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羁。她如同往常一般,手指间轻轻夹着一支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模糊了她精致的面容。而她身边的安哲和墨辰两人,则与她谈笑风生,气氛轻松愉快。
当苏冰默不经意间瞥见张云雷时,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她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略显拘谨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来这种地方不太对劲呢?难不成你在这里上班?而且……你会打台球吗?”
张云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缓缓抬起头,迎上苏冰默好奇的目光,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回答道:“嗯,确实还在学习当中,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跟你打上一场球了。”
苏冰默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呼出一口烟雾后,便转身与安哲、墨辰一同朝着另一侧的台球桌走去。她摇曳生姿的背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空气中。
那一刻,张云雷默默地望着她们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渴望。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立刻拥有精湛的球技,可以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邀请苏冰默一起打球……
张云雷慵懒地斜倚在台球桌旁,手中无意识地摆弄着空空如也的烟盒。他这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将烟盒内的烟全部抽光。望着窗外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天空,他不禁陷入沉思。
回想起昨日,他曾托温若婷转达给苏冰默那句话:“她不来,他不走”。然而此刻,他却依旧固执地守在这里,等待着那个或许根本不会出现的身影。
一整天过去了,张云雷始终未曾离开这个地方半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台球厅的入口,每一次有人走进来,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悬起,期待着下一秒就能看到苏冰默的面容。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来来去去,而他所期盼的那个人却迟迟不见踪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二手烟味,张云雷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任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到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漫长的等待几乎要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但即便如此,他心中仍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也许下一刻,苏冰默就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可偏偏老天爷总是爱开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玩笑,张云雷等待着苏冰默的出现,但命运似乎有意捉弄他,最终等来的不是心心念念的佳人,而是郭麒麟和杨九郎。
望着眼前一脸倦容、尽显疲态的张云雷,杨九郎不禁忧心忡忡地开口询问:“你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她一整天啦,别等了,还是赶紧回家歇息去吧”
一旁的郭麒麟见状,也赶忙随声附和道:“没错啊,快回家吧!至于会不会等到她,其实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又何必一直在这里苦苦痴等,自欺欺人呢?”
张云雷默默地凝视着站在面前的两人,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不决的神情。沉默片刻之后,他用极低的嗓音轻声说道:“有带烟来么?”
听到这话,杨九郎忍不住皱起眉头劝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