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默和张云雷就如同两条平行线一般,看似再也不会产生交集,但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尽管他们之间已断了联系,然而不知为何,张云雷却总会想方设法地与苏冰默取得联系。
这天,当苏冰默看到张云雷发来的那条告诉她自己即将出差的消息时,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即使两人身处异地,心依然紧紧相连。
察觉到身体细微的变化,苏冰默皱了一下眉头,低声的吐槽了一句:“张云雷出不出差,和你有什么关系”
而由于自己的身体状况,苏冰默始终没敢出去工作。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次生死,她对人生的看法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今的她,似乎渐渐看开了许多事情,不再像从那样追求死亡,但依旧漫无目的活着
苏冰默刚刚帮温若婷完成了一场拍摄工作,此刻的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忽然间,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她转过头对着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温若婷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不同意我接受系统治疗啊?”
听到这话,温若婷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你这病要是真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你觉得我还会拦着你不让你去吗?可问题是,目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啊,而且,你一个疯子和抑郁症患者抢什么床位?再说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不也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嘛。既然如此,我又能怎么样呢?”
话虽如此,但其实只有温若婷自己心里清楚,她之所以一直护着苏冰默,不让她去尝试那些所谓的系统治疗,完全是出于对苏冰默个人意愿的尊重。
“缺助理嘛?我可以给你当助理!而且我都不需要你支付工资,只要能保证我的一日三餐让我不饿着肚子就行啦,另外每个月再给我安排两顿小酒就更完美啦!”苏冰默满脸期待地看着温若婷说道。
听到这话,温若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回应道:“你想得倒美啊!就凭你这嗜酒如命的性子,一晚上和我半个月工资,谁有那个本事养得起你哟!”说罢,她还不忘调侃一句,“照你这么个喝法,如果哪天你真跟张云雷在一起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家给喝到破产喽!”
苏冰默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些不悦地嘟囔着:“能不能别老提他呀!”
见苏冰默似乎有点生气,温若婷赶忙笑着哄道:“好好好,不提不提,咱们不说他行了吧!”
也不知怎的,尽管嘴上对提及张云雷这件事表现出不满,但此刻的苏冰默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丝愉悦。或许是因为过去的日子里,自己总是行色匆匆、埋头赶路,根本无暇停下脚步去欣赏周围那些美好的景致;而如今这种看似平淡无奇甚至略带戏谑的相处时光,反倒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与惬意。
再一次见到张云雷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可能是北京城开始回暖,张云雷身着一件略显单薄的卫衣,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宛如清晨的露珠般剔透。
“一会儿去换衣服,晚上我有个局,带你去玩”张云雷温柔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苏冰默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地回答道:“你的局带我去干嘛?多尴尬啊!”她心里暗自嘀咕,毕竟自己跟张云雷的朋友们并不太熟,贸然前往难免会觉得不自在。
然而,张云雷似乎早已料到她的顾虑,连忙解释道:“杨九郎、孟鹤堂、周九良还有陶云圣,算上你我也就咱们六个人而已,没什么好尴尬的啦。”听到这些名字,苏冰默不禁努力在脑海中将他们的面孔一一对应起来,但一想到杨九郎,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想起那些尴尬的瞬间,她的脸色不由得微微泛红,心中更是打起了退堂鼓。
尽管如此,张云雷可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他苦着脸抱怨道:“大姐,你去不去倒是先另说,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把花先放下啊?我可是从三庆园一路抱过来的,这胳膊都快酸得抬不起来了!”说着,他还夸张地甩了甩手臂,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听到这话,苏冰默满脸黑线的让张云雷进屋,温若婷像往常一样直播,看到张云雷的时候,温若婷好像习以为常,只是看到张云雷手里的花,温若婷努力压着自己姨母笑。
在张云雷放花的那一瞬间,苏冰默看到张云雷手上的伤口现在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结痂印,也就安心了许多。
“什么时候回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