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默突然感觉到有点闷,想脱掉外套,看到安迪不远处坐着,怕脱掉外套,胳膊会吓到安迪,就将那个想法放弃了。
年轻人的事情,郭德纲害怕扫了兴致,也就没打算参与进来,不经意的一眼,看着苏冰默鬓角处落下的汗,才意识苏冰默今天穿的是一件卫衣外套,提醒着:“孩子,你要是热的话,把外套脱了吧”
苏冰默笑着:“谢谢张云雷姐夫”说完又将自己的袖子往下扯了扯。
也是郭德纲那一声,让王惠注意到苏冰默出汗了,也知道这孩子为什么大热天的穿长袖:“没关系的,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也不要担心安迪,那些个老爷们儿谁没个纹身什么的,他都见多了”
明明自己那双平日里总是遮遮掩掩、生怕被他人瞧见的胳膊,此刻竟在听完王惠所言之后,产生了一种想要尝试脱下外套的冲动。兴许是因为屋内的温度过高,使得苏冰默燥热难耐;又或者是她的头脑突然短路,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与矜持。就这样,生平头一遭,她在这屋外、在别人家里面,缓缓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
随着外套的滑落,王惠和张云雷妈妈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苏冰默的左胳膊上。只见那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其中有几条新结的痂痕格外醒目。如果她们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些伤疤显然是苏冰默在最近两天内通过自残的方式留下的。再将视线移至苏冰默的右胳膊,更是令人触目惊心。那里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烟疤,有些已然愈合结痂,但还有一些则仍处于化脓状态,形成一个个令人不忍直视的脓包。
望着这些狰狞可怖的疤痕,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任谁都难以想象,苏冰默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以至于要这般残忍地对待自己。每一道伤痕仿佛都是她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楚所投射出的阴影,让人不禁为之叹息和怜悯。
知道和抑郁症患者说不要自残这种话没有什么用,张云雷妈妈温柔的在苏冰默的耳边说:“有些人总爱用别人的痛苦,说三道四,你没有做错什么,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苏冰默想着之前对待张云雷妈妈和王惠的态度,没想到今天他们两个人很温柔的人却什么都不计较,苏冰默声音有些低的为以前的事情道歉:“阿姨,张云雷姐姐,对不起啊,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啊”
王惠和张云雷妈妈对以前的事情,也都既往不咎了,看着这个小姑娘,张云雷妈妈稍微有点心疼的哄:“你没做错什么,你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温若婷在一边看着,她也没想到张云雷妈妈不仅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突然也就明白了,有他们这样的家长,张云雷和郭麒麟,想歪都不可能。
张云雷和郭麒麟两个人刷个碗的功夫,没想到苏冰默和自己妈妈还有姐姐,居然冰释前嫌了。这也是张云雷正期待的。
“吃过饭了,也该吃蛋糕了吧”张云雷端着蛋糕走了过来。
“还有蛋糕啊?”
“那当然,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
郭麒麟帮着解开了蛋糕,和张云雷把蜡烛点燃。生日没过多久,苏冰默知道要许愿。
双手合十,苏冰默闭眼的那一刻,她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如果一定有的话那边是:“苏文雄这种人,一定要万劫不复”
听着张云雷家人们唱的生日歌,苏冰默吹灭了蜡烛。切蛋糕的时候,苏冰默看着安迪凑了过来,以为安迪会被自己的胳膊吓到,却不曾听到安迪说:“小舅妈的胳膊,也和那些哥哥一样,在胳膊上画了画嘛?”
苏冰默听到这话心里一暖,露出右嘴角边上的梨涡:“安迪,我还不是你小舅妈。姐姐胳膊上呢,那位在姐姐胳膊上画画的大姐姐没有颜料了,所以才没哥哥们的好看”并把第一块蛋糕给了安迪。
小孩子嘛,有吃的,很快就忘了刚刚说的什么,何况还有温若婷逗着安迪玩。
张云雷坐在苏冰默的身边,没想到自己做的蛋糕虽然丑,味道还蛮不错的。回头看苏冰默的时候,余光瞟到苏冰默的胳膊,明明已经知道她那个胳膊是什么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苏冰默看着礼物,想着怎么多礼物,应该不是张云雷准备的,却听到张云雷说:“我把你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生日礼物补齐了”
苏冰默心里真的别震撼到了,嘴上却蛐蛐着:“准备那么多干嘛?浪费钱,而且我又不值得你准备这么多”
“你要是再说这话,我可就要生气了,而且我花钱了,给你花我乐意”
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