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是从马上摔下去,还是我自己想不开从马上跳下来的呀?哎呀,宋梓毓从马上摔下去,你能急急忙忙赶到片场,我呢,我从马上摔下去,你还得问我是不是从上面摔下去了?我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 没人爱”
“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好了,我没什么大事情,以前学骑马的时候没少从上往下摔,擦点药酒就好了”
就是因为知道韩晟之前学过马术,而且他骑马技术还非常好,苏冰默才不相信韩晟会从马上摔下去,可偏偏……他就是从马上摔下去了。
“默姐,没什么大事情了,那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受惊了”韩晟看着一脸严肃的苏冰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韩晟确实没什么大事情,擦了点药酒,然后休息了将近一下午,晚上几乎可以正常拍摄。
一个下午,苏冰默把片场的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能,韩晟今天从马上摔下去真的是个意外吧。
后半夜,苏冰默从梦里面惊醒。大口在床上喘着气,回想着梦里面的每一帧。如果然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梦到刘燕那张狰狞的脸,她在对张磊做什么啊?苏冰默想不起来,越想越烦躁。
苏冰默伸出手朝着床头柜摸去,终于碰到了那个冰冷的刀片。她紧紧地握住它,仿佛这小小的刀片能够给予她某种力量或者解脱。
没有丝毫犹豫,苏冰默举起手中的刀片,对着自己白皙的胳膊狠狠地划了下去。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皮肤,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殷红的血液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色花朵。
然而,望着胳膊上不断渗出的鲜血,苏冰默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想要透过这些流淌的鲜血看到内心深处隐藏的答案。在梦里,刘燕到底要对张云雷做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死脑子快想啊?
即便胳膊上已然被自己疯狂地划拉得惨不忍睹,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交错纵横,鲜血不断从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床单,然而,那种仿佛能将人吞噬的令人窒息的烦躁感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缠绕着她,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
此刻的她,只觉得好似有一双看不见摸不着的巨大手掌,正无情且用力地扼住她脆弱的喉咙,令她难以顺畅地呼吸,每一口气都像是在生死边缘挣扎。无论她如何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这种痛苦的束缚,可那股无形的力量始终如影随形,不肯放过她一分一毫,让她深陷于这无边无际的折磨之中。
烦躁不堪的情绪愈发汹涌澎湃,苏冰默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还不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