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文闻言有些惊讶,他清楚他娘做出来的皂角很好,但没想到比江南如今最流行的都要好,“没花钱。”
“没花钱?”正对着手里的肥皂香皂爱不释手的李恩阳颇为不可置信地看向谢长文,“真的还假的?”
谢长文道,“我骗你做什么?”
李恩阳面露了然,“我知道了,这是别人送给你的是不是?谁啊,这么大方,送你这般好的东西。”
谢长文再次摇头,“不是别人送的,而是我娘做的。”
“长文,这个笑话就不好笑了。”
谢长文没好气道,“你当我跟你说笑啊?我没那么无聊。真的是我娘做的。”
李恩阳紧紧盯着谢长文那张俊脸,见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信了,“伯母好生厉害啊,居然会做这个。以前怎么没见伯母做?”
谢长文悠悠道,“这也是我娘没事瞎倒腾的,没想到还真倒腾出了点东西。”
瞎倒腾就能倒腾出来?那别人怎么就没倒腾出来呢?李恩阳在心里腹诽,但他绝对不会傻到把这话说出来,只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长文,“长文,你不是故意拿这好东西来眼馋我吧。说说,你想做什么。”
谢长文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你既然说了这比江南那儿卖的最好的胰子都好,那你说,如果大规模生产这个,是不是能赚不少银子啊?”
李恩阳心里一动,他出生商贾之家,对生意的事自然是十分敏感,立马就看出了这其中隐藏的巨大利益。
“你们是打算卖方子是不是?成,我跟你是同窗,还是好兄弟。你只管开价就是。”
谢长文挑眉,“这方子可不是我的,是我娘的。李兄啊,你还是找我娘谈吧。”
李恩阳恨不得立马就把这生意拍板定下,可谢长文就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让他无处下手。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李家的小厮来给李恩阳送饭,李恩阳接过了食盒,然后就将谢长文给他的香皂肥皂交给小厮,连带着还有他亲手写的一封信,“记住,回去就把这些交给我爹,可不许误了事。”
小厮一手重重拍了下胸膛,飞快说道,“少爷放心,就是丢了命,小的也不会丢了东西和信。”
“算你机灵,事情办好了,少爷我重重有赏。”
自从谢长文回了县里书院,明凤就捉摸着李家什么时候回来找她。
当然了,明凤是不会怀疑香皂肥皂的生意没法做,如果李家真看不出其中的价值,那也没必要跟对方合作了。
出于明凤意料的是,就在谢长文去了县里的第二天,李家就有人上门了。
其中一个还是老熟人陈管家,另一个年纪同他相仿,却长得精瘦,留着山羊须,眼里时不时有精光闪过的男人就是李家的主人,也就是李恩阳的父亲李崇。
对方来得那么急,可见是对这门生意十分热络,明凤心里暗暗有了思量,脸上却没露出来,脸上挂着客气的笑,请对方去堂屋坐,又喊了高兰花去沏茶。
家里的点心没有了,明凤又给了谢宝珠一把铜板,“去跟货郎买些点心回来。”
谢宝珠拿过铜板,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明凤坐在李崇对面,陈管家没坐,而是恭敬地站在李崇对面。
没多久,高兰花就沏好了茶,端了过来,紧接着,谢宝珠也买了点心回来,将点心放在盘子装好拿了进来。
明凤也没让她们离开,她们留下听听也好。
李崇是真没想到明凤能那么沉得住气,他想象中的乡下妇人都是泼辣粗俗的。
可见到明凤后,真是让李崇大感意外。
明凤长得很美,李崇在县里自认见过不少美人,可明凤在其中,绝对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比起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明凤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儿,那是年轻姑娘没有的。
相貌倒是还在其次,主要还是这气度,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有那么一刻,李崇还当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一个乡下妇人,而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夫人。
李崇昨儿个有事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家。
李恩阳让小厮送给他的肥皂香皂,挺晚才到了他手里,连着那封信也是一样。
李崇可比李恩阳的见识要广多了,一看到那肥皂香皂,又亲自试了一番,他就知道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如果他们李家能自己生产这肥皂香皂,再卖到各地,他们李家的生意绝对能往上翻上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