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三人虽然被抓进了大牢,可这案子要怎么审,还真是不好说。
宋春妮是难产而亡,可不是被宋家三人直接害死的。
虽说是因为宋旺财那一巴掌将宋春妮打倒在地,才害的宋春妮难产而亡,可没有人看到,只有宋旺财气恼下的脱口承认。
还有宋父和郎氏可是宋春妮的亲生父母,碍着这一层关系,就不好判。
宋父和郎氏抢着承认是他们打的宋春妮,他们没想害宋春妮的,谁知道宋春妮被打了一巴掌以后,就这么倒在地上,他们不想宋春妮出事的。
明凤冷眼看着宋父和郎氏抢着认罪,而他们的宝贝儿子宋旺财跪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好像压根儿就没听到宋父和郎氏在说什么。
可明凤相信宋旺财一定听得到宋父和郎氏在说什么,他是故意不理会的,由着他爹娘帮他顶罪。
明凤的视线又投向了宋父和郎氏,儿子和女儿对他们来说,区别就那么大吗?
可宋旺财这样的儿子到底有什么用?养儿防老?
明凤还真不信宋旺财这样的能是多孝顺的人,明知道父母是在为他顶罪,就这么保持着沉默,好像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宋父和郎氏真得不停跟老天保佑,他们能一直有用,等到他们没用那天,相信宋旺财八成会毫不客气地抛弃他们这对父母。
尽管宋父和郎氏争着认罪,可宋旺财曾经当众承认打了宋春妮一巴掌,害的她摔倒,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明凤又费了大力气,请了李崇跟县令说情,一定要重判宋家人。
县令也给了李崇面子,打了宋旺财二十板子,又判宋旺财关押两年。
这已经是从重处罚了。
可郎氏和宋父却被无罪释放。
明凤对此感到十分不满,但她也无可奈何。
谁让宋父和郎氏是宋春妮的父母呢,当父母的就是杀了儿女,那都是儿女活该,没人会指责他们。
宋父和郎氏眼睁睁看着宋旺财被打,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不停割着他们的心,痛得他们都要流出血泪了。
等到二十板子打完,宋旺财的屁股处全是血,看得渗人极了。
郎氏受不住刺激,大叫一声,眼珠子一翻,就这么晕倒了。
明凤回了家,见高兰花抱着念妮,不由看向了谢长安的房间,“长安还在屋里不出来呢。”
高兰花抱着念妮来到明凤身边,跟着一起看向了谢长安的房间,闻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娘,大哥这样不会出事吧。”
明凤心下叹气,“我去看看他。”
明凤知道谢长安伤心,见他这些日子颓废难受,也没说什么。
总得给谢长安时间,让他走出来吧。
可明凤不想谢长安一直伤心难过,久久走不出来,那人真的有可能就这么废了,那可不成。
明凤可不想看到谢长安就这么废了。
明凤敲了两下门,里面没反应,她干脆自己动手推开门。
屋内的气味并不难闻,明凤每天都会让苏婆子进来打扫清理一番。
一进屋,明凤就看到了愣愣坐在床上,犹如木头人的谢长安,看着看着,她又想叹气了。
明凤来到谢长安身边坐下,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过了片刻,才缓缓道,“长安,娘知道春妮没了,你心里难受。可人死不能复生,还有念妮在,你得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谢长安没反应,像是没听到明凤的话。
明凤却知道谢长安听得到她的话,继续说道,“长安,就是春妮在天之灵,肯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呆坐的谢长安有了反应,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抬起了头,双目直直看着明凤,扯了扯嘴角,最后扯出了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娘,那时候如果我陪着春妮一起出门,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是我害了春妮,是我害了她。”
“不是你害了她。”明凤双手握着谢长安的肩膀,直直盯着他,声音笃定,“你听好了,不是你害的春妮。按照你说的,就是春妮不出门,在家里走着,一不小心被小石头绊倒,那也是你的错了?”
自从宋春妮没了,谢长安就没睡好过,闻言,脑子钝钝的,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
“长安,春妮没了,你难受痛苦,你这样是正常的。可你要是把春妮没了的事算到自己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春妮不是你害死的,你这样强行将错算到自己身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