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清此刻面容冰冷杀伐果断,薛怀瑾却知她并非是心肠狠毒之人,否则也不会为了茯苓红了眼眶。
之所以如此惩治,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端着桌上的茶,轻轻吹了吹,递到她手边:“说了这么多话,喝口茶润润嗓子。”
周清闻言笑着谢过薛怀瑾,端起茶盏,刚喝一口,就听着院子外盛氏的怒骂声,越靠越近。
“反了,反了,这是要反了天了!”
盛氏说着直接带着人要闯院子。
孙八喜带人守在院子门口,见周清挥挥手这才将盛氏放进来。
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盛氏又气又怒,指着周清怒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非要把侯府的房顶都掀了才知足吗!”
周清闻言笑着起身:“婶母放心,我对掀永昌侯府房顶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今日也只是要替我身边的茯苓讨个公道。让他们都体会体会茯苓所受过的苦。”
盛氏闻言怒急:“你可知道她们都是我的人!”
周清点点头:“所以杖杀了她们之后,我打算亲自去找婶母问问,问问看茯苓之事,到底是有人指使,还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擅作主张。刚刚这冯妈妈可是说了,一切都是婶母指使她才敢诬陷茯苓,是婶母想要茯苓死。”
“我深知一个刁妇受了刑很有可能会攀咬旁人,所以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打算晚些时候去问问婶母。没想到婶母竟然来了,既如此刚好问问,不知这冯妈妈说的可是真的?可是婶母让她们去打死茯苓的?”
盛氏被周清的话逼得哑口无言,若再想包庇,那杖杀茯苓之事她就摆脱不了干系。
看现在的周清睚眦必报的样子,为了茯苓,只怕她连自己这个永昌侯夫人都敢打。
心中瞬间慌了神,只能先撇清关系:“当然是他们自作主张!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可从未让他们去过苍梧院!”
见盛氏气势汹汹的来,却如此之快就舍弃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冯妈妈她们,周清眼中的讽刺瞬间更甚。
“既如此婶母该感谢我才是。”
“这些刁奴以下犯上,诬陷茯苓等同于诬陷我这个大小姐。身为永昌侯府的奴婢,竟然胆大妄为敢做出这种事,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是婶母容不下我一个长房孤女,故意陷害,如此心思歹毒的人,我永昌侯府是万万留不得的。”
说着声音冰冷:“直接杖杀拖到乱葬岗埋了!”
“记得埋浅点,好让野狗方便刨出来,能饱餐一顿。”
话音刚落,就听院子里一声怒喝:“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