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八喜拉着一白出了屋子,这才压低了声音靠在她耳边:“你没瞧见吗?”
“王爷跟王妃在培养感情,多好的机会,指不定待会能发生点什么。你在里面待着,多碍眼啊。”
“王妃就是想要再进一步,也不好意思。”
说着意有所指地挑挑眉。
一白见状想到什么,顿时红了脸,一巴掌直接扇在孙八喜的脸上:“你无耻!”
扇完撅着嘴怒气冲冲朝耳房走去。
孙八喜捂着脸很是震惊的看着一白,连着声音都无比愤怨:“我怎么就无耻了。”
一旁王府拨来伺候的婆子见着孙八喜,实在是忍不住,笑着道:“孙统领又被打了啊。”
顿时叫孙八喜又气又怒,却是不敢去找一白算账。
只能愤恨的转过身生闷气。
屋子里周清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皱着眉研究。
好半天见薛怀瑾没出声,很有些疑惑,回头就对上薛怀瑾的双眸,两张脸近在咫尺,只要再往前一点都快亲上了。
这才发现自己靠得太近了。
想着薛怀瑾平日调侃自己的话,生怕他说自己投怀送抱,赶紧正了正身子,将账本推到他面前,故作无意地说道:“你自己看吧,我实在研究不出有什么异样。”
薛怀瑾因为她的靠近,心生悸动。
按着凳子的手微微地发抖,犹豫着要不要护着她。
猛地被她发现,顿时就像做贼被抓一样,吓得心口一窒,连心跳都停了片刻。
好在这些年冷着脸也习惯了,面上并未有太大的波动。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终究是透露了他的心慌。
“好,那我带回去研究。”
周清闻言心里有鬼一般,不敢去看他,只是点头应声:“嗯,你先回去吧,如果想到什么,我再告诉你。”
说着转过身不去看薛怀瑾。
薛怀瑾则是慌乱地拿起账本,掩饰自己内心的无措,道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出去。
等出了门,心中的慌乱这才缓了几分。
孙八喜见自家王爷出来,脸色如常,但眼神很有些奇怪。
当即凑过去,贱兮兮的挑挑眉:“王爷怎么样?你跟王妃是不是……”
说着两只手比了比,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周身冷的厉害。
薛怀瑾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瞬间让他打了一个寒战。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孙八喜闻言瞬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回答:“王爷恕罪,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门口好好守着,绝不让任何人打扰王妃休息。”
说完不等薛怀瑾开口,飞一般逃到苍梧院的门口,跟羽林卫的将士一起守着门。
薛怀瑾见状眸中神色这才软下来,回头看了眼房门,嘴角弯了弯,握着账本迈步去了隔壁。
连着好几日,侯府的人再未找过任何麻烦,周清便趁着机会在屋子里写了好几封信。
看着周清刚写好的信,一白忍不住皱眉:“小姐这些信都是寄给谁的?”
“不是驿站,就是客栈,而且都不是潞州方向,小姐这是要联系谁啊?”
周清闻言将信装好,递给一白,就着当初骗孙八喜的谎言继续道:“写给我师父留给我的人。”
“当初师父离开潞州时与我说过,若遇到麻烦,便去寻这些人,他们自会护我。师父养育我一场,现在满门尽灭,我自不能坐视不管,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的仇我自是要替他结算。”
一白闻言看着周清,微愣了愣。
她不是在潞州长大,只是三五不时会去潞州看看自己的父亲,所以对周清在潞州的事知道的不多。
见周清这么说,只当她真的有个情深义重的师父。
想着上次她与孙八喜说的话,轻叹了一声:“小姐也别难过,想必周师父知道也不愿见你如此难过。”
“我这就让二黑把信送出去,小姐先休息一会。”
说着拿着信忍不住皱眉:“这几日京里也不太平得很,不知道这信能不能顺利送出去。”
周清闻言顿时拧眉:“怎么了?”
一白见状解释道:“京中突然来了一帮流民,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很多。每天都挤在城门口,想要进城,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拦不住,现在大街上满是流民,这些流民身上带病,已经感染了好多人,现在京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