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直站在旁边的张太医,这才躬了躬身。
当初时疫之事,他在太医院曾与周清共事过,心中对周清的医术心服口服。
今日若不是皇命难为,他也不愿意过来趟这趟浑水。
倒不是害怕周清和裕王。
而是不愿意去指证周清。
虽然他打心底觉得女子未婚先孕,的确是伤风败俗。
但骨子里又不想看到周清真的有孕。
若真如此,欺君之罪,她只有死路一条。
想着周清的医术,若真因此死在刀下,这对东陵医界,得是多大的损失。
所以打从进入永安宫开始,他便一直忐忑不安。
眼下见周清如此坦荡,让他把脉。
顿时心中生了几分期盼。
看着周清,想到一种可能,下意识觉得,她或许就跟那次药方一样,是被人陷害的。
太后见周清如此坚定,气得连声道:“好,那就叫太医好好看看!”
“看看到底是你珠胎暗结,还是哀家冤枉了你。”
说着看向张太医。
张太医见状,赶紧应声,跪在地上看向周清。
顿时整个永安宫的人都盯着周清。
都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要是她真怀孕,绝对瞒不了太医。
毕竟这张太医可是整个东陵最擅长妇人生养的太医。
不管她用什么法子,都休想瞒过他。
看着一屋子的脸色,一个都等着看她事情败露的样子。
周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伸出右手。
张太医见状抚上周请手腕,静心诊脉。
一时间整个永安宫的人都盯着周清和张太医。
宫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郭公公和李公公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张太医收了手,这才敢稍微出口气。
皇帝看着张太医收手跪在地上,当即冷声问道:“她可是怀孕了?”
张太医闻言恭声道:“启禀皇上,周大小姐脉象平缓,并未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一句话出,顿时整个永安宫鸦雀无声。
下一刻周婉婉慌了神一般看着周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怎么会没有怀孕!”
“我可以确定她就是怀孕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怎么可能没有怀孕!”
张太医闻言顿时一张脸冷了下来,看了眼一脸难以置信的周婉婉。
声音都透着冰冷:“我行医三十余年,绝不可能连一个女子有没有身孕都诊不出来!”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叫太医院所有人过来诊脉!甚至可以叫你信得过的大夫看看!没有怀孕就是没有怀孕!”
见周婉婉脸色大变,再没有刚刚装出那副柔弱害怕的样子。
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周清眼中满是冷笑:“我没有怀孕,二妹妹很失望啊!”
周婉婉闻言看着周清,声音也不如刚刚温婉,反而带着几分尖厉:“周清你怎么可能没有怀孕,我看到你害喜,看到你喝了保胎药。你若没有怀孕,你怎么可能会喝下那些。”
“还有你院子里的大夫,跟你身边的婢女一白。他们亲口说了你怀了一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没有!”
周婉婉说着也不管周清什么脸色。
跪在地上朝着太后连连磕头:“太后,我真的亲耳听到的。她身边的婢女和大夫说了她怀有身孕,乃是一个月的脉象。”
“她定是担心事情败露,吃了什么药隐藏了自己的脉象。”
“太后只管叫人将那个大夫和苍梧院的人都抓起来,一定能问出真相。”
“我绝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怀孕了,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周婉婉说着声音越发着急。
周清却是一如既往不卑不亢,甚至没有一丝慌乱。
“二妹妹见我脉象无误,竟然想要屈打成招。”
“怎么二妹妹就这么希望我未婚有孕,珠胎暗结吗!”
听着周清冰冷的斥责声。
张太医看着周婉婉眸中神色也越发的冷。
跪在周清身侧,朝着皇上太后恭声:“启禀皇上,太后,这世上的确有些对女子来说有奇效的药。”
“只不过并不是二小姐说的,让有孕女子隐藏脉象的,而是让一个没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