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好几个大臣吵嚷着,更有的气得脸都红了,双手叉腰站在裕王府门口。
“让裕王给我们个说法,羽林卫凭什么就闯入我府中,将人抓走,他到底是犯了哪条律法?”
“就是,叫裕王出来。”
孙八喜得了消息,带着人到门口,就见几位朝中大臣,站在裕王府门口吹胡子瞪眼。
不由得皱眉。
这些老东西脑子都坏了不成,竟然为了天朝的细作,在裕王府门口吵吵嚷嚷,他家王爷没找他们算账,问他们一个包庇收容勾结之罪就不错了。
还敢跟王爷要说法。
心中越想越气,刚想开口,就听着自家王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声音冰冷,满是威严,只一句话,就让外面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想让本王给个说法?”
吏部侍郎闻言吓得浑身抖了抖,再没之前怒发冲冠的模样。
左右看了看,见刚刚跟着自己一起的几位大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架出来,顿时心中凉了一半。
见薛怀瑾看着自己,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可想着家里寻死觅活的女儿,只能咬咬牙:“老臣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裕王,我女婿田青所犯何罪。”
“羽林卫凭什么闯我江府拿人?”
“还请裕王明示。”
见吏部侍郎江城开口,薛怀瑾眼皮子这才动了动。
眸中的神色却是比寒潭还要幽冷,叫人不寒而栗。
说出的话,更是让人脊背森寒。
“原来他是江大人的贵婿。”
“江大人身为朝中重臣,虽未入阁,也是东陵的老臣了。怎会如此糊涂,招婿之时不查问清楚,竟将天朝安插在东陵的细作,招之为婿。”
“看江大人这关切的样子,只怕这天朝细作深得江大人的信任。既如此,本王倒是要叫羽林卫好好查查,看看那田青埋伏在江府这三年,究竟从江大人手中窃取了多少情报。”
简简单单一句话,薛怀瑾说得很轻。
却是让在场的人,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个震惊的看着薛怀瑾吓得不敢说话。
江大人更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薛怀瑾:“王爷什么意思?”
孙八喜见状,冷哼一声:“江大人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了?”
“王爷说得明明白白,田青乃是天朝千机营安排在东陵的细作。”
江城闻言吓得腿肚子都打颤,满脸震惊地看着薛怀瑾。
想着薛怀瑾刚刚说的话,心尖都跟着发颤:“王爷臣绝对没有背叛之心,臣当真不知田青的身份,也从未让他见过任何朝廷公文,还望王爷明鉴。”
薛怀瑾闻言没说话,只是微抬双眸。
倒是一旁的秦御史一把拉住江城的胳膊:“江大人怕什么!”
“他们有何证据证明咱们的人就是天朝的细作。”
“无凭无证,单凭他空口白话就想定罪,哪有这种道理!”
说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看着薛怀瑾:“裕王,你说江大人的女婿身份不明,是天朝细作,那我侄儿呢?”
“我侄儿秦忠可是我秦家骨血,难道他也能是天朝安排的细作不成。”
“若王爷今日给不出个说法,下官便只能到皇上面前,参王爷一个徇私枉法,滥用职权之罪。”
秦立明说得怒不可遏,丝毫没有江城的紧张。
他是御史言官,自是不怕权贵,加之他与当初在朝堂之上发疯的御史中丞李崇山又是密友。
李崇山出事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李崇山丧妻丧子还丢了官职,险些连命都保不住,都是拜周清和薛怀瑾所赐。
因着这些事,心中对薛怀瑾早就有了成见。
此刻面对他自是没什么好态度。
孙八喜看着秦立明,还在想他是为谁来的,还以为跟江城一样,关在密室里面的谁是他女婿。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秦忠而来。
一想到刚刚秦忠跟天地道长说的话,这几乎是亮明身份的细作。
他还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
到底是傻,还是说他也有问题。
心里正纳闷,就听着自家王爷冷笑一声,瞬间觉得这府门口的气压都低了好几个度。
看着一脸怒容的秦立明,薛怀瑾声音冰冷带着讽刺:“你确定,秦忠是你亲侄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