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现场仿若一口被烈火熊熊煮沸的大锅,热气腾腾,喧嚣鼎沸。
众人那刺耳的嘲笑声恰似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浪涛,一波紧接着一波,朝着台上孤立无援的赵刚疯狂席卷而去。
赵刚伫立在台上,脸庞早已被羞愤的情绪灼烧得通红似火。
他额头之上,青筋根根暴突而起,彰显着他内心汹涌澎湃、几近失控的怒火。
他圆睁着双目,那眼睛瞪得极大。
干裂的嘴唇不停开合,粗俗不堪、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源源不断地从齿缝间倾泻而出。
可台下众人的嘲笑浪潮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来势汹汹,似要将他彻底淹没在这羞辱的汪洋之中。
赵刚仿若一头被彻底激怒、陷入癫狂的野兽,在台上焦躁地来回踱步,暴跳如雷,时不时心急如焚地朝着门外的方向。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张望,换来的却只是深深的失望,犹如坠入冰窖般寒心,他心心念念等候的人迟迟未曾现身,只留他在这众矢之的的舞台上独自煎熬。
而在拍卖会大厅的角落里,陈楠一行人则仿若置身世,悠然自得,谈笑风生。
周遭那仿若要将屋顶掀翻的喧嚣嘈杂,似乎与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且坚不可摧的屏障,全然无关。
他们仿若一群坐在台下,冷眼旁观滑稽闹剧上演的观众,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不多时,拍卖会大门,被一双略显疲惫却有力的手缓缓推开。
伴随着“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一道身影仿若从光影交织的门外世界踏入这满是纷争与算计的场内。
那是一位身着军服的士兵,他身上的军服残破不堪。
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或干涸暗沉、呈现出死寂般暗红色的血迹,或还带着些许湿润。
他的步伐略显踉跄,让原本喧闹得仿若市井街巷的会场刹那间噤若寒蝉。
所有声音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灭,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的目光仿若被一股神秘的魔力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台上原本正襟危坐、神色悠然的主持人,此刻目睹这般突兀景象,脸上那故作镇定的神情瞬间瓦解。
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那名士兵,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你是谁?门口的安保都干什么去了?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质问声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
只见那名士兵仿若旁若无人般,神色冷峻。
他先是不紧不慢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所到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地低下头。
紧接着,他仿若认准了目标的利箭,径直朝着陈楠所在方位大步走来。
当他终于走到陈楠身旁时,身姿微微弯下,凑近陈楠耳畔,用那低沉沙哑、轻声说道:
“首长,任务已经全部圆满完成,只留了 10 多人在看守,其余的兄弟都已经全部集结到位,静候您的指示。”
陈楠听闻,微微皱起眉头,侧过脸,眼神中满是关切地凝视着士兵,轻声问道:
“叶倾城和叶倾舞她们俩没事吧?”
那名士兵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地回道:
“叶家小姐说此番行动使用太多异能,体力有些不支,不过并无大碍,稍作休息便能恢复如初。”
陈楠听罢,一直高悬的心仿若一块久悬的巨石,终于“砰”地落了地,神色舒缓些许,微微点了点头。
旋即神色一凛,变得严肃庄重起来,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低声下令道:
“出去让兄弟们把整个拍卖会现场严密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踏出这会场半步。”
那名士兵没有丝毫犹豫与拖沓,听到命令瞬间挺直腰杆,转身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众人望着眼前这般场景,呆若木鸡地伫立在原地,皆用那惊恐交加、满是疑惑的眼神死死盯着陈楠。
随着那名士兵踏出会场,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攥住,凝固停滞。
片刻之后,一阵整齐划一、沉重仿若闷雷滚动的脚步声仿若汹涌潮水,轰然打破这份死寂。
只见 60 名身姿矫健、手持寒光闪烁钢刀的士兵仿若决堤洪水,迅猛且有序地鱼贯涌入会场,眨眼间便分散开来,如同一圈圈坚固的壁垒,稳稳站定在拍卖会的四周角落。
他们手中那明晃晃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