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你愿意把闺女交到这样的男人手上么?”
“马上把人送回去。”
……
周京淮垂下眼睫,眼睑处落下一排密密的阴影,斯文好看。
“爸,我做不到。”
周砚礼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小到大,这个儿子优秀得不得了,谁不说比他这个老子要强上百倍,但是就是太强了,才会折损身边的人。
周砚礼见周京淮油盐不进,气急攻心,拿了手边的烟灰缸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周京淮的额头,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流淌下来。
周夫人心痛极了,失声痛哭:“京淮,你就听你爸爸一次,把阿妩送回去吧!她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要再费功夫了,孩子长大再相认不迟啊!”
周京淮默默地擦掉血迹,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仍是坚持——
“爸,我不想放手!”
……
周砚礼从未见过他这样子。
京淮他,极少这样坚持,极少这样执着。
——近乎病态了!
周砚礼克制再克制,压抑再压抑,才仰头说道:“你好好待她,人得好好儿的,不能再出乱子了!陈铭生那里,我会想办法替你周旋。”
这个决定,除了心疼儿子,还有对阿妩的喜爱。
周夫人胆小,想说什么,周砚礼直接把她带走了。
书房门,轻轻合上了。
周京淮的额头,仍有殷红的血渗出来,他随意地擦了擦。
一双带血的手掌,从衣袋里摸出烟盒,抖着手从里头抽出一支来含在唇上。
嗤的一声。
打火机打着火,他颤着送到烟头前,但是好半天都未点着。
他的手指颤得厉害。
接着周京淮的手掌就落下了,他含着那根雪白香烟,一缕鲜血从额头渗出,顺着他的眼眸流淌下来——
他轻轻喘息着,全身在微微抽搐。
后来,他洗掉手上的血,简单处理了伤口,回到了主卧室里。
叶妩不在卧室内。
只是浴室里,传来了水流声,她在洗澡。
叶妩听不见又怀着身子,周京淮怕她出事儿,于是拉开了浴室门,走进浴室里——
浴室里,一片氤氲,叶妩正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