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概率极低,再说白芷不是弱女子,钱渝又一直跟他要好,时常保护,季医生和你应该都不会怕这些吧,就是咱们的翻译小姐,看着年轻瘦弱,可能需要大家多些照顾。”
“那是自然。”王天临笑得平静,心中却波涛汹涌,并快速地做了个决定。
当天晚上,季川芎和钱渝住在针灸一诊室,王天临独自住在针灸二诊室,方白芷住在推拿诊室,治疗床很窄,条件比队部宿舍还差,但好在比打地铺强些。
大家谁也没有抱怨,方白芷甚至在当晚给季川芎进行艾灸治疗时,笑言:“到了驻地,居然还是在‘宿舍’里给你治疗,我怎么混成家庭医生了?”
“嗯,听上去方医生好像很委屈?该委屈的是我吧?三十年来,除了我妈和保姆,你是唯一进我卧室的女人。”
闻言,方白芷握着艾条的手一滞,心中像有千百只蚂蚁爬过,又酥又痒。她拼命压住不规则跳动的心,努力告诉自己,季川芎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别的暗示,而她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殊荣,完全是出于治疗初衷,又受条件所限。
“怎么了?吓到你了?”见方白芷久久没出声,季川芎不免有些担心,难道是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
“我看上去很胆小吗?”
“那倒没有!”
“那是!我一向胆大心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闻言,季川芎失笑,自夸的方白芷,也很可爱。
“那请问这位胆大心细的医生,我后续治疗方案是什么?”
“这位病人,你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后面可以三天一次治疗,我白天出诊应该会很忙,只能给挂晚上的号哦!”
“多谢方医生特殊照顾!”
季川芎的声音里,有白日里从不会出现的慵懒,这让他显得更加迷人性感。方白芷撇过头,抿着嘴偷笑。
就在他们享受着房间内的艾灸香味,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时,谁都没有发现,王天临偷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