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恍惚的熟悉感。明明是个生得大方、端庄和善的姑娘，可因为太过神似当年的那个女人，令他不甚舒服，一时间竟没有回话。
“爷爷……”怕方白芷被晾着太尴尬，季川芎也不管爷爷是否会生气，直接呼唤催促。
季决明这才回神，轻咳了一声，淡淡回道：
“嗯，你也学中医？”
“中医药大学硕士，推拿专业，师承黄天一教授。”
“嗯，你导师家学渊源深，个人能力也强，不错。”
季决明的气场十分强大，明明他一动不动，说话不紧不慢，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虽没有对方白芷进行评价，但能对方白芷的导师给予足够肯定，已算是好苗头，这让季川芎暗自松了口气。
“白芷，这是我爸爸，你修过他的课，应该认识的。”
“季老师好，好久不见，您风采依旧！”
方白芷按捺着心中的诸多疑问，故作镇定地打招呼。可季长卿却早在见到方白芷的一刻，整个人都慌了。他强撑着表面镇定，内心却比季决明还要激动。
方白芷曾是他的学生，名字很熟悉，可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想来当年不满二十岁的女孩，还没有完全长开，不似如今这般，竟有七八分李艾芸的影子。再加上她姓方，大约是错不了。
只是，这未免太过巧合？曾经的有缘无分，如今是要变成在下一代身上化解吗？
“艾芸，是你冥冥之中的指引对吗？这表示，你不恨我了？”
如是想着，季长卿艰难地将眼神从方白芷身上移开，落在季川芎身上，心中竟十分羡慕自己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