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但这主人也不露面?”
“就我们几个,还想多少人服侍你?幸好是他一个来,没有带他的小白小黑,那两个黑面神,站在你旁边就跟开了空调一样,凉飕飕的。还有冥府其它冥差,个个长得跟纸扎娃娃似得。要不得要不得。”卫子白想起之前经常跟沈洛去冥府溜达,小白看他的眼神,便不寒而栗。
沈洛被单独邀请到房间。冥王拿出了跟房玄己的转账记录,上面显示五十年寿已经打过去。沈洛会心一笑“想干嘛?”
“你还有什么条件附加吗?”冥王这么一说,倒显得反常。
“先听内容,再谈条件。”沈洛也不示弱,一派神秘。
“我想你劝我妹妹回神界,最好能护送她到上界。”冥王语气诚恳。
“是劝她去寒天炼狱吧?你现在说的不是回归神位,是服刑。谁愿意听一个陌生人的话回去坐牢?像我,现在自由自在也不愿意回去。何况要她听我一个魔的话?”沈洛连连摆手,不愿干涉神界之事。
“她现在也算不得神,你说的,她或许会听。”冥王有点沮丧,一想起那不争气的妹妹就犯怵。
沈洛没说话,冥王便补充道“你的那个朋友小四,或许能在我冥府做客。而且,楼道最后一间房是为你特殊准备,你的徒弟可能会喜欢。不妨先带他看看,再作决定?”
“好。” 沈洛倒要看看,冥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沈洛随后走出房间,只见她步履匆匆,很快便找来了卫子白,二人在卜命的领路下同去。
贾敏见状,心中了然,思忖过后便识趣地停下了脚步,没有追上去。他转身独自向反道而行,在木房各处转悠。
冥王则带着沈洛与卫子白到了一处,待冥王将那道房门缓缓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脏兮兮的男女。
二人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污垢,身上又衣衫褴褛。男人眼神空洞,呆呆地凝望前方,女人则蜷缩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着,见着来人便警惕地盯着他们动向。
而片刻后,男人也缓过神来,同样对三人十分戒备。他只与沈洛通过电话,并未得见沈洛真容。而冥王又是换了一副面孔,男子待他们自然陌生。
男人的右手与女人的左脚被沉重的镣铐紧紧拷在一起,那镣铐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那二人互相对视着,眼神中满是厌恶。
他们各自的身上都有着或深或浅的青紫伤痕,显然不久前有过打斗。那些瘀伤在他们脏兮兮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瞧着甚是狼狈。
二人目光又重新聚焦在眼前三人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被倔强所取代。
地上有滩水迹,那水渍在地面上蔓延开来。饭菜也散落一地,与那两个空杯子各分东西,着眼望去,稍显狼藉不堪。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爽味道,让人几欲作呕。那味道分不清是这对男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与污垢的混合气息,还是饭菜因放置太久而馊掉所产生的异味。
冥王向沈洛卫子白指向那男人,与他们说那人正是秦厉言,而一旁女人,沈洛便猜到是何人了。
秦厉言半蹲在一旁,眼里早已没了往日神采。他的眼神黯淡无光,面容憔悴,好似这段日子被苦难磨去了所有的锐气。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然消失,眼下都是疲惫。
这女人,沈洛与卫子白也是头回见。
女人头发蓬乱如杂草,一半都挡在前头,几乎看不清原本面貌。她的衣衫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污渍。乍眼一看,这女人实在普通至极,也无让人眼前一亮之处,确实不过如此,甚至让人有些失望。
让师徒二人难以想象秦厉言就因这人而舍弃卫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