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除了角落用水泥砌成的简易厕所,和一个黄得发黑的固定花洒,连桌子椅子床都没有。
沈洛先是一愣,而后看向卫子白“这个男人是你姐姐的丈夫,具体的事情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和冥王在外面等你,你好了自己出来。”
不一会儿,那昏暗的房间里传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男人瞬间变得鼻青脸肿,原本就脏兮兮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青紫的瘀伤。他的眼睛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缝隙,嘴角也流淌出鲜血。
旁边的女人因与男人拷在一起,根本无法躲避,在混乱中身上也不可避免地蹭了点伤。彼时女人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尽可能躲得远远的。
卫子白对着男人拳打脚踢,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痛苦地呻吟着,却无法逃离。卫子白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拳头不断大起大落,声声沉闷接连而来。
卫子白自己得手指关节位也打得渗出了血。那抹嫣红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与房间里的混乱景象融为一体。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无尽的怒火。
发泄过后他便停了下来,随后独自走出房间。
“你说的我答应。”沈洛看到这番情景,才放下了心头大石。
“他们是阿运抓回来的,关一起半年了。后天就是秦厉言的大限之期,时候到了,我会带他走。”冥王这段时间对着这对男女,也是十分厌烦。
他们刚开始困在一起还沾沾自喜,互相都觉得很幸福。可没过几天,就相看两厌。
只有他的妹妹每每站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厌其烦地观看他们精彩的表演。
那精怪被暂时收了幻术,此刻再也无法施展任何妖法,只能无奈地和秦厉言拷在一起。他们被迫一起如厕,在那狭小而又肮脏的空间里解决。
一起清洗时,也是扭扭捏捏,动作僵硬而不自然。一起吃饭时,更是沉默不语。
慢慢地,他们开始看清互相的缺点。那些平日里被忽略的小毛病,在近距离的相处中被无限放大。
他发现了精怪的自私,精怪也看到他的固执与鲁莽。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最初的好奇与包容,随之而来的是不满与厌恶。逐渐地只剩下无休止的争吵。
他们为了一点小事就可以大吵大闹,每一次争吵都像是一场战争,双方互不相让。
每每见到那两人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对骂,卜运就会忍不住看得哈哈大笑。如此精彩绝伦的闹剧,神界可不多见。
当卜运心情不佳又烦郁之时,便会特意前来看望这对恶男怨女。
看着他们争执不休的模样,她的心情似乎也会变得好一些。她看乐了,还会插上几句调侃的话,让这场争吵更加激烈。仿佛他们的痛苦和矛盾,成为了她缓解自己情绪的一种特殊方式。
与秦厉言关在一起的那个小三,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由精怪幻化而成的女人。
那精怪变换后拥有了妩媚妖娆的身姿,姣好的面容下却藏着一颗邪恶的心。她用幻术迷惑了秦厉言,让他陷入一场无法自拔的情感纠葛之中。
估计秦厉言来了木房以后,得知真相得疯了吧。
他曾费尽心机摆脱了梦妖的纠缠,以为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与妖魔彻底划清界限,却没想到,如今遇上的还是精怪。
他的命运如同被诅咒了一般,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这无尽的困境。至死,秦厉言都无法获得自由了。他被困在这充满阴谋与陷阱的虚像里,不可挣脱。
他的一生更似一场大起大悲得闹剧,当真可笑。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最终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命运的棋子,任其摆布。
而另一头的贾敏,被方才经过的一间房吓得有点恶心。
房间那扇门是虚掩着的,好似在召唤着贾敏的好奇心。他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许久后,最终没经受住好奇心的驱使,往里头探去。
当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门,门轴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随着门的缓缓敞开,房间里的景象逐渐展现在他眼前,一股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挂满了人体的外部轮廓图,空白的墙身有无数条红色线条串连在一起。
忽然出现在门后的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拿起手术刀一下又一下地划开自己的皮肤。发现贾敏便疯狂大笑,嘴里还念叨着:三百六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