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呢?”崔月合问道。
“只有他死了。”老郭回答道。所有人陷入一片沉默。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可能对王平的惩罚,至于他儿子暂时下落不明......
几天后
一道削瘦纤弱的身影在村口晃荡,他脑袋耷拉着,行动有些缓慢,一旦有人声便竭力快步藏在树后,颤颤巍巍地缩在暗处等着,直至没了动静才缓缓走出来。
他攥着手里皱巴巴的名片,嘴里不停念叨着:尤二...尤二...尤二...尤......
他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整个人好似没了魂儿一般,拖着行尸走肉的身躯在无人的角落前行,四周的躁动让他恍惚。
自从王平死后,他身上就开始发臭,也再无半点血色,看着十分瘆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栋小楼前面停住脚步。他用自己仅存的最后一点记忆,找到名片上的地址处。
他蠢蠢地拍打着院子外的栅栏,已经完全忘记可以按旁边那个小铃。
水镜被声音吸引,有些烦躁,等他到门外查看,尤二也听到动静跟着出来。敖鸣与龙宇刚好出去办事了不在家,留下了水镜陪着尤二,而两个小家伙在楼上睡懒觉,并不知底下状况。
看到王平儿子这般模样,他用手捂住鼻子,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拦住尤二,对她嘱咐道“别过去,那是腐尸。我去看看,你就站在这吧!”尤二也不逞强,原地等着水镜。
水镜对王平儿子好一番打量,厉声吼道“哪里来回哪里去!再不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抖得更厉害了,双手下意识抱着身子,可还是站着没有挪步半分,只是低着头把手里揉作一团的名片递了过去。嘴里又念叨着:爸爸,找不到爸爸...爸......
尤二看着面前这所谓的腐尸,不免觉得可怜。
水镜也感觉到尤二想法,转头对她说道“他肯定是被施了某种续命邪术,施术者应该死了,邪术破了一半,他才变得这个模样,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具行走的尸体。再过些日子,会烂,会臭,会连说话的能力也丧失,不再有残存的正常人思想。”
“不能变回正常人了吗?” 尤二看着这个腐尸,莫名心疼。
“变不了,施术者都死了。”以水镜的经验判断,他就是腐尸无疑。
“我们帮帮他吧?”尤二不忍心,毕竟对方瞧着年纪也不大,许是个孩子,她觉得这个年纪该去读书的。
“我带去朋友那吧,她会处理的。你就在这里等敖鸣他们回来,别跟着了。”水镜想起那位老朋友,她一定帮得上忙。只是,可以想象她看到腐尸后的恶心反应。
“那你快去快回。”尤二知道水镜敖鸣他们都比自己厉害,便放心交给他去处理。
水镜拖着腐尸,嫌弃地闭上了眼,好像那臭味熏到他一般,连连摇头。他一把拉开小面包的后门,将王平儿子塞进去。
被尤二远远瞪了一眼后,才轻手轻脚关上车门。水镜抹着手里的粘液,想找纸巾,可双手又无处安放,扫视一圈后,就发现了副驾底下的抽纸,抽了将近半包来擦手,看见他歪头倒在座椅上,便决定回来要把车拿去精洗一遍,太恶心太恶心了!
目送小面包远去,尤二想着难得的休息天,不如叫醒两个小家伙,一起看看电影吃点东西。
她发现,这两个小家伙基本除了吃饭,其它时间都在睡觉或者看书。从来不会像同龄小朋友一样,吵着闹着要出去玩,安静地很。
尤二蹑手蹑脚走到元粒房间,搓着他小脸鼓起的肉肉,柔声说道“起床啦粒粒!我做了营养早餐喔!”
本来在尤二纯熟的按摩手法下,享受着的元粒,听到尤二又做了吃的,吓得一激灵弹起来“不...不用了吧尤二姐姐!!!”
第一天来,那锅难吃的白粥,味道还在舌尖挥之不去。给元粒形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他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白粥还能那般难吃!
“你都还没问我做了什么,就说不用,你不尊重我!”尤二叉腰故作生气。
“那我们下去看看,但是先别叫醒姐姐。”元粒巴巴地看向尤二,差点把尤二的心萌化了。
“那走~”尤二伸出白皙的手,元粒马上牵上,跟她一起下楼,还回头庆幸自己救了姐姐一命。
但尤二的厨艺飘忽不定得很,他尝了以后发现这回有些出乎意料。
他仔细看碗里的东西,其实就是盒装酸奶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