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相信你能解毒?只是压制毒素,我能找到不少医生。”
陆以琛刚从病发中缓过来,但目光却格外清醒而冷静,如果不是他脸色苍白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重病缠身的人。
他没开口,审视的视线落在季诗冉身上。
明知道那杯茶有毒,他还是喝了下去,为的是抓住大伯的狐狸尾巴。即便没有季诗冉出手,他也不会真的出事。
谁知她刚好能解毒……
是巧合,还是受人指使的蓄谋?
“就凭我刚刚救醒了你。”
季诗冉不躲不避道,“我可以在三天内,给你做一次治疗,让你切实感受到效果,三个月内,给你完全解毒!”
其实,陆以琛现在已经感觉到了不同,身体一阵轻松。
男人一双深邃如渊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看着女人闪着光的眼睛,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摆脱季家的控制。”
季诗冉轻咳了一声,把自己的情况长话短说。
陆以琛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如果当年陆家没发生意外,他那时就会去季家提亲,季诗冉也就不会经历这些。
所以他沉声许诺:“放心,就算毒解不开,我也会帮你。”
“为什么?”
季诗冉惊讶地问,不等陆以琛回答,就微微拧起了眉,“我们公平交易,各取所需就好。”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深知这个道理。
陆以琛低沉喑哑的嗓音道:“我和季家也有解不开的过节。”
季诗冉有些意外,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于陆以琛话中的真假,她自会验证。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婚礼继续,踏着音乐,季诗冉推着陆以琛,缓缓走向礼台。
身后有一男一女两个小花童,提着小花篮,一边走一边撒着花瓣。
站在台上,主持人念着百年不变的台词。
季诗冉有些无聊,无意间瞥了一眼,意外发现那个男孩的长相跟陆以琛如出一辙。
她愣住,又转头看向陆以琛,一个荒唐的想法从脑海里闪过。
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陆大伯不合时宜的上台,牵着两个孩子,站在季诗冉面前,郑重其事的嘱咐:
“从今天起,你就是星洲和星夏的母亲了,你要好好对他们,视若己出。”
说着,将两只肉乎乎的爪子搭在她手掌心。
季诗冉只觉得荒唐!太荒唐了!
她知道要嫁的人是个残疾,但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她还要当两个孩子的后妈?!
“叫人。”
陆以琛沉声道,目光冷厉的扫过突然搞来这一出的陆大伯,比自己毒发时的怒火更盛。
一切等婚礼结束。
他会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陆星夏立马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妈咪,你好,我是星夏哦。”
季诗冉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在陆家一群亲戚的目光下,应了。
她心里狂躁,幸好这场婚姻只是交易!
陆星夏却是抱住她胳膊,拉着她半蹲下来,吧唧一声亲在她脸颊上,激动的口齿不清道:“太好了,我有妈咪了!”
陆星洲不屑的冷嗤一声:“切!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陆以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星洲,你的礼貌呢?”
陆星洲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指着季诗冉的鼻子吼道:“为什么要娶她?她肯定没有我们妈咪好看,她就是个丑八怪!”
“哥哥,你别这么说。”
陆星夏眨了眨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乖巧地给季诗冉解释,“妈咪,我哥哥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你对他好点,他很快就会喜欢上你哒,你今天特别漂亮!”
“嗯,我知道。”
季诗冉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还挺喜欢这小孩子的,但是这个男孩么……
她现在既然是后妈了,就有义务教熊孩子怎么尊重长辈!
季诗冉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小男孩道:“我敢说,我绝对比你妈咪好看。”
说话间,她捏了捏小男孩气鼓鼓的脸颊,在他反抗前,将一枚银针快速插进他的风池穴。
陆星洲瞪着她,想要反驳,张开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吓得小脸煞白。
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向陆以琛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