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琛翻书的手指一顿,垂眸敛去些许晦暗不明的情绪,低声回应:“也算认识,很久前就听过季家大小姐的事儿,所以我才会指定这桩婚姻。”
季诗冉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
说话时,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她关进精神病医院的这五年,几乎在外界了无音讯,只怕世人早就忘了她才是季家大小姐。
陆以琛指定的,是季筱珍。
而她替嫁进陆家,因为能帮他拔毒,才让他不提新娘换人的事儿。
季诗冉的反应,出乎陆以琛的意料。
男人合上书,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想起来了当初的相遇,和那一晚缠绵?
然而,季诗冉只是眨了眨明媚的眸,单纯道:“因为你对我的态度,不像别人那么冷漠。”
话落,陆以琛瞬间沉默了。
将书放置一边,长臂一伸,将季诗冉捞到自己怀里,霸道地说道:“你又不是别人,是我老婆。”
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成了陆以琛的妻子,他就会对她好。
说不清心里的不舒服从哪里来,季诗冉拉开男人的手,冷声警告:“下次再这么随便抱我,小心我的银针。”
陆以琛挑了挑眉,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季诗冉,她每天晚上都主动钻到自己怀里的事情。
夜深了。
季诗冉也睡熟了,纤细的身子如约而至,钻进了陆以琛的怀里。
男人动作娴熟地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盯着季诗冉熟睡的脸,动了坏心思。
之前怕季诗冉醒来发现两人过于亲密会不高兴,他都会提前醒来,让季诗冉睡回原本的位置。
明天么……他不打算那么做了。
隔天,季诗冉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都漏了一拍。
低头看了看自己扒拉在人家腰上的大腿,季诗冉皱了皱眉,她以为自己的睡姿没问题了,怎么又犯了老毛病!
小心翼翼地挪开男人搂着她的手臂,刚想起身就被一把搂了过去。
陆以琛飞快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眼底含笑:“早。”
季诗冉恼红了脸:“松手!”
陆以琛竟然乖乖听话地松开了她,季诗冉飞快单身下床,离他三米远。
洗漱完出来,陆以琛正靠着衣柜穿衬衣,纽扣一颗没扣上。
他盯着季诗冉,说道:“帮我扣。”
季诗冉眉心一跳,没好气道:“你腿不好,手又没残。”
陆以琛举起手臂,表情无辜认真道:“被你枕了一个晚上,现在手麻,使不上劲。”
季诗冉顿时被噎住了。
这时,陆以琛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上,催促:“老婆快点,我待会还有早会,该迟到了。”
季诗冉忍着锤他一拳的冲动,不情不愿地替他扣好钮扣。
陆以琛低头,闻着季诗冉身上好闻的茉莉花香,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等吃过早饭,陆以琛去上班,俩孩子去上学后,季诗冉也打车去了精神病医院。
陆以琛身上的毒只剩下最后一点,但因为和他体内残留的火毒融合变异过,季诗冉给他针灸药浴了几次,都拔不掉。
只能来找研发这个毒的主人了。
站在两米高的墙外,季诗冉助跑了两步,动作娴熟地翻墙,落地。
避开有监控的地方,径直往顶楼最后一间房走去。
房间里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正在打太极,虽然满头白发,依旧很有精气神。
沈金康看到一抹娇俏的身影溜进来,一点也不惊讶,不慌不忙道:“丫头,今天咋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季诗冉笑眯眯的:“师父,我有事找你。”
“臭丫头,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来看望我。”
沈金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手上却没用力。
“说吧,什么事?”
季诗冉捂着被弹过的脑门,安抚了他两句,然后把陆以琛中毒的事情说给他听。
听完,沈金康大为震惊:“什么?陆以琛中了赤练?”
赤练是他二十年前无意间研制出来的毒药,因为其毒性过于强烈恶毒,他怕被有心人利用去祸害别人,便把这毒毁了。
二十年过去了,这毒怎么会出现在陆家人身上?
“你确定没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