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或许是因为旧伤复发的缘故,黎清雨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渗出,颗颗晶莹,仿佛清晨的露珠。
阿阮看着她那因为疼痛而紧咬着牙关的模样,心中如同被针刺般疼痛,满是心疼。她紧紧地握着黎清雨的手,那双手传递着温暖与力量,轻声安慰道:“小姐,您放心休息吧,我会一直守在您身边的。”
黎清雨微微点头,那动作轻得几乎难以察觉。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努力克制着痛苦,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诉说着她所承受的煎熬。阿阮轻轻地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然后,她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脸庞,那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只有黎清雨微弱的呼吸声,如同轻柔的微风,在空气中缓缓流动。阿阮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暗自祈祷着小姐的伤势能够尽快好转,心中的担忧如同一团乌云,笼罩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黎清雨的眉头渐渐舒展,如同绽放的花朵,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阿阮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阿阮依然静静端坐于床边,悉心守护着黎清雨。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偏离黎清雨的面庞,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唯恐她会产生任何不适。
须臾,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阿阮瞬间警觉起来,如敏捷的猎豹般迅疾起身,悄然移步至门口,轻声询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老张。”门外传来老张沉稳的声音。
“这般时辰了,你此来所为何事?”阿阮立于门内,语气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
老张赶忙回应道:“当下乃是用晚餐之时,老板未见你们的身影,便遣我过来询问一番。”
阿阮闻听老张所言,微微思索后解释道:“我姐姐她手伤复发,身体略有不适,故而在房中休憩呢。”
老张颔首点头,关切地问道:“原来如此,那你姐姐现今状况如何了?”
阿阮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目前暂无大碍,只是需要安静地休养。多谢老张和船家老板的关心。”
老张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关切地说道:“那你们这晚餐可如何是好?需不需要我给你们送些吃食过来?”
阿阮轻轻摇了摇头,婉言说道:“不用了,多谢老张的好意。我姐姐现在需要静养,不宜被打扰。等她身体好些了,我们再自行解决吃食问题。”
“那就好。”老张微微颔首,顿了顿,接着说道:“倘若你二位后续还有何种吩咐,随时唤我便是。”
“好。”阿阮简洁明了地应了一句,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待得老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耳畔,她这才缓缓转身,返回床榻边,继续悉心照看黎清雨。
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宁静,仿若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世界。阿阮静静地守在黎清雨身旁,心中满是深沉的担忧与无尽的牵挂。她不时地伸出手,为黎清雨小心翼翼地掖一掖被角,又轻轻抚摸着黎清雨的额头,那温柔的触感仿佛这样就能为她减轻痛苦,带去温暖与安慰。
窗外,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而神秘。繁星点点,似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广袤的天幕之上。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然而,阿阮却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全部心思都紧紧地系在黎清雨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人。
次日拂晓,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扉轻柔地映照在了黎清雨的面庞之上。她徐徐地睁开了眼眸,那双眼眸中似有一抹初醒的朦胧。阿阮始终守在床边,一夜未眠的她在看到黎清雨苏醒的那一刻,脸上瞬间绽出了欣喜的笑颜,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小姐,您感觉如何?”阿阮望着黎清雨,关切地问询道,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期待。
黎清雨轻轻地动弹了一下身躯,只觉伤口处的疼痛已然减轻了许多,不再似之前那般难以忍受。她面带微笑,柔声对阿阮说道:“好多了,不像之前那般要命了。”
“那就好。”阿阮听了黎清雨的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了下来,仿佛一块巨石落地,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就在两人聊天时,房门又一次被人敲响。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阿阮起身,脚步轻盈地向门口走去。待到她打开门时,发现门外所站之人正是老张。
老张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