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急切之情。
霍修鸣皱着眉头,那眉间仿佛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的不耐烦。他挥了挥手,那手势带着几分随意与恼怒,示意他们进来说话。女子轻轻掩上门,动作轻柔得如同飘落的花瓣。她退到一旁,眼神中流露出不安与好奇。二总管和狱卒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大气都不敢出,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此时,一直低头默默站在一旁的狱卒向前迈出一步,“小人刘长河参见王爷。”刘长河微微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随即便又迅速垂下眼睑,极其恭敬地行礼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他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大祸。
“本王不想知道你的姓名,有什么事就赶紧说!”霍修鸣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耐。
刘长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竭力定了定神,随后说道:“今日中午时分,洪老二前往死狱,去通知沈无忧后天即将被斩首之事。或许是他情绪过于激昂,致使说话声音偏大,竟意外地将地牢中正在酣梦之中的高迎骧给吵醒了。高迎骧被吵醒之后,心情大抵极为不佳,欲挣脱束缚从地牢中冲出来,找那打扰他清梦之人算账。我们这些狱卒见此情形不妙,便纷纷迅速从死狱中撤出。至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着实不清楚,只听到死狱中过了一段时间便传来阵阵诡异的笑声。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一个蒙面男子从死狱中猛地冲了出来,将洪老二擒住,声称要交予高迎骧处置。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蒙面人带着洪老二的尸首缓缓从死狱中走了出来。其后,我们便听到死狱中不时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以及一些墙壁倒塌的轰然巨响。我们牢头忧心会有重大变故发生,便遣小人前来向王爷禀报。王爷,此事来得极为蹊跷,那死狱中关押的可都是重犯,如今这般混乱不堪,小人等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望王爷定夺,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以免事态愈发严重,危及王府安全。”
那狱卒战战兢兢地将这些话陈述完毕之后,便低垂着头,如噤若寒蝉一般伫立在一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霍修鸣听到这些话后,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眉头紧紧锁起,目光中透着凛冽如冰的寒意。他微微眯起双眸,深邃的眼眸中思绪翻涌,沉思片刻后,冷冰冰地说道:“马饵,你带他先退下,本王有事自会传唤你们。”
马饵闻言,赶忙恭敬地应道:“是,王爷!”随后,他朝着狱卒微微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带着催促之意。狱卒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唯唯诺诺地跟在马饵身后,脚步匆匆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霍修鸣和他的侍妾,一时间安静得仿若能听到银针落地的细微声响。霍修鸣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有规律,每一下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索。
片刻后,霍修鸣穿好衣服走出院子,对着站在门口站岗的侍卫说道:“去将老苟给本王叫到书房,还有莫先生、林祧纶以及李翼,一并叫来。”侍卫连忙抱拳行礼,毕恭毕敬地应道:“遵命,王爷!”言罢,便转身匆匆离去,那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霍修鸣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马饵二人,沉声道:“你二人随本王前往书房等候。”马饵二人赶忙应道:“是,王爷!”他们的声音中满是恭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三人一同来到书房。霍修鸣端坐在书桌前,那凝重的神色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他眉头紧锁,似有万千思绪在心头缠绕交织,如同一团解不开的乱麻。马饵和另一人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身姿笔挺,大气也不敢出,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陷入沉思的王爷。
时光悄然流逝,书房里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彼此那细微的呼吸之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个空间。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犹如沉闷的鼓点,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王爷,老苟他们已经到了。”门口的侍卫语气恭敬,高声通报道。
霍修鸣端坐在书桌前,听到侍卫的通报声,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望向门外,沉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老苟等人依次步入书房。他们刚要向霍修鸣行礼,却见霍修鸣微微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众人会意,纷纷站直身体,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期待,等待着霍修鸣的指示。
老苟微微向前迈出一步,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询问道:“王爷,这大半夜的将我等召集至此,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