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墙边,抄起一根木棍。
刹那间,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整个人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燕茜蔓见状,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连忙像一位勇敢的盾牌手挡在外公面前。
“外公,您这是干什么呀?”外公冷哼一声,那声音冷得好似从冰窖深处冒出来的,能让人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怎么就有了孩子?你给外公好好解释解释!”
老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顾修远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被这根木棍给“就地正法”,毫不留情。
燕茜蔓急忙解释道:“外公,您误会了。这个孩子……是我一个故人的,现在他无依无靠,我实在不忍心不管。”
外公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手中的木棍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好似在示威,“臭小子,你自己说!”
外婆听到外面如同菜市场般喧闹的吵闹声,匆匆忙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眼前这混乱而紧张的场景,赶忙上前拉住外公。
“老头子,先别冲动,咱们先冷静冷静,听孩子们把话说清楚也不迟呀。”
外婆是个慈祥温和的人,她的话就像一阵柔和的春风,轻轻拂过外公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愤怒情绪,使其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老头手中的木棍却依然紧紧握着。
燕茜蔓趁机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抱住了外婆,高兴地说:“外婆,我听卓叔说了,您最近身体状态好很多了!没想到像小姑娘一样好看!”
外婆被她逗得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轻轻拍拍燕茜蔓的肩膀,点头微笑。
燕茜蔓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从孙黎和严幼芸的悲惨遭遇,到自己如何救走孩子,再到顾修远如何给予帮助配合等。
顾修远见势,急忙将孩子小心翼翼地交予燕茜蔓,脸上堆满了诚挚且略带紧张的笑意,声音洪亮而清晰地朗声道:“外公,这孩子的父母突逢变故,深陷绝境,不幸离世,于是他成了可怜的孤儿。我与茜蔓相识相知,彼此情投意合,真心相待。我深知这孩子的处境艰难,也敬佩茜蔓的善良与勇敢,所以决定与她一同承担起照顾这孩子的责任。外公您阅历丰富,德高望重,我愿接受您的任何考验,以证明我对茜蔓的真心和对这孩子的关爱。”
说完,顾修远挺直腰杆,坦然无畏地迎上外公审视的目光,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坚定,静静地等待着外公的回应。
燕茜蔓听到顾修远这样说话,心里一阵发麻,顾修远忽然文绉绉起来让人很不适,于燕茜蔓偷偷瞄了顾修远一眼,使劲憋笑。
许久,外公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棍。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外公也不阻拦你。只是这孩子的身份特殊,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
燕茜蔓连忙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松了一口气。
“外公,我们来的路上包的很严实,没人认得出来,只不过到家附近才把围巾收起来的……”
外婆从顾修远手中接过孩子,看着孩子那可爱至极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容。
“这孩子怪可怜的,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咱们一家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养大成人,我这个老婆子加上一个老头子,养一个他不成问题。”
顾修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老婆子,你喜欢就听你的,正好就当养个小孙子了!”
老头放下棍子,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开始领着众人往里走。
门口的家丁看到这场风波平息,便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接到命令一般,又退了回去,老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夜晚,老宅里弥漫着淡淡的温馨,一大家子人围着饭桌坐好,其乐融融。
燕茜蔓的外公不断地给顾修远夹菜,让他多吃一点。外婆则抱着孩子,满脸慈爱地哄着。
“来,小远,多吃点肉,看你瘦的。”外公边说边往顾修远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谢谢外公。”顾修远礼貌地说道。
“哎呀,这孩子真懂事。”外婆笑着说,“在这多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