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茜蔓在顾修远上海的寓所里,仿若一尊雕像,日夜守望着门口。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仿佛只要她的执念够深,顾修远的身影就会如往常那般突然出现,带着温暖的笑容和坚实的怀抱。
每日,她都早早地前往火车站,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冰冷的售票大厅之间,一遍又一遍地询问着工作人员:“有没有一个叫顾修远的人购买到上海的车票?”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总是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冰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冰冷而绝望。
焦虑与不安如同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在她的内心深处肆意啃噬着她的心灵。
她的面容日渐憔悴,眼神中满是无助。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助于卓叔。
卓叔匆匆赶来,看到燕茜蔓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
燕茜蔓急切地抓住卓叔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卓叔,您一定要帮帮我,修远他失踪了,我等了他三天了,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
卓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小姐,你莫要着急,我这就去打听。我在这上海滩人脉还算广,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罢,卓叔转身离去,背影透着一股坚定。
几日之后,卓叔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凝重。
燕茜蔓飞奔上前,眼中满是期待:“卓叔,可有消息?”
卓叔微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缓缓说道:“我听闻在某偏僻之地有一男子掉下悬崖。那地方甚是偏远,消息也是几经辗转才传到我耳中。”
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朵被霜打过的花朵。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摇着头说道:“不,不可能,这不会是修远的,我不信!”
卓叔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说道:“燕小姐,我知道这消息对你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但目前只是听闻,因为刚好和你们分开的地方很相近,不过还不能确定就是顾少爷。”
燕茜蔓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卓叔,我要去那里找他,我一定要亲眼确认。”
卓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燕小姐,那地方地势险峻,你一个女子去实在危险。”
燕茜蔓决然地说:“我不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能放弃。”
于是,燕茜蔓踏上了寻找之旅。那是一处陡峭而险峻的山崖,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
周围荆棘丛生,尖锐的刺好似恶魔的獠牙,荒草丛生的山坡在燕茜蔓眼中仿佛都透着悲凉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她手脚并用,不顾荆棘划破她娇嫩的双手,不顾汗水湿透她的衣衫,在崖底仔细搜寻着。
她的目光如炬,不放过每一寸土地,大声呼喊着顾修远的名字:“修远,你在哪里?你答应过会回来的……”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却只有无尽的寂静回应,像是山谷对她的无情嘲笑。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
她的身体渐渐疲惫,但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
然而,漫长而艰难的搜寻过后,她一无所获。
没有发现顾修远的尸体,这让她的心中既存有一丝侥幸,又被深深的绝望笼罩。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修远,你到底在哪?你告诉我好不好……”随即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卓跖和姜萍都跟在后面照看她,怕她受伤。
燕茜蔓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火车站,失魂落魄地回到上海的宅子,自从叶馨那档子事之后,她给姜萍换了房子,搬出来住了。
燕茜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那个神秘的皮卷发呆。
房间里昏暗而寂静,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她知道,这或许是顾修远留下的唯一线索,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探究。
卓叔在门外轻轻敲着门,说道:“小姐,你莫要太过伤心,只要顾少爷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要保重自己啊!”
燕茜蔓在门内沉默不语,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痛苦,在黑暗的深渊里独自徘徊,等待着那一丝可能出现的曙光,盼望着顾修远能奇迹般地归来。
一个月的时光在煎熬中缓缓流逝,燕茜蔓的世界依旧被灰暗笼罩。
学校的课业早已被她抛诸脑后,每日清晨醒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顾修远的音容笑貌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的心扯入更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