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茜蔓每日都沉浸在对国际局势的密切关注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窗户,她便已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埋首于那堆积如山的报纸和电讯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期待,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行文字、每一则电讯都刻入心底。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反复研读着每一篇报道,那渴望的目光仿佛能从那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探寻出拯救国家的希望之光。
在郊区的路宅中,燕茜蔓和同学们默默地忙碌着。
房间里堆满了各色的纸张、颜料和画笔,一片狼藉却又充满生气。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映出大家匆匆的脚步和忙碌的身影。
他们就像一群不知疲倦的蜜蜂,在这片充满希望与使命的空间里辛勤劳作。
在一个天色未明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燕茜蔓带领着同学们毅然决然地走上街头。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标语横幅,横幅上那刚劲有力的字迹,充满了愤怒与诉求。
他们高喊着口号,声音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不断回荡,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燕茜蔓的眼神无比坚定,面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犹如燃烧的火焰。
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坚定不移的决心,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波澜。
经过多日坚持不懈的宣传,大家的情绪愈发高涨,犹如被点燃的烈火,越烧越旺。
虽然顾维钧先生在巴黎和会上最终没有签字,然而他在国内的名声还是不可避免地大大受损。
愤怒的民众们失去了理智,把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地撒到了顾先生身上。
由于长期繁重的外交工作,顾维钧和四个孩子们的关系本就不甚和睦。
如今,因为巴黎和会外交的失败,顾维钧的家人更是受到了严重的牵连,陷入了艰难的困境之中。
顾维钧其实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争取,局势的复杂与艰难远远超出了想象,最终还是没有取得理想的结果。
拒绝签字,已经是顾先生在那种艰难处境下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然而,被愤怒和失望冲昏了头脑的民众们,难以理解其中的种种艰难与无奈。
当大家得知山东被割让给日本的这一残酷事实之后,痛苦的情绪瞬间如洪水般爆发。
一个身处人群中的女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江河般奔涌而出,最终哭晕了过去。
燕茜蔓见状,毫不犹豫地赶忙把她扶到房间安顿。燕茜蔓的眉头紧紧地锁着,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她轻柔地为女孩盖上温暖的被子,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女孩,久久不愿离去。
第二天一早,燕茜蔓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房间里看她,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人不见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一块巨石瞬间坠入深渊,慌乱瞬间如潮水般占据了心头。
燕茜蔓匆忙跑下楼,声音颤抖而焦急地大声号召大家到处找。
同学们听到呼喊,立刻像离弦的箭一般四散开来,分头在大街小巷中仔细寻找。
卓跖一路小跑着赶来,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不好了,小姐,那个女孩子……”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哽住,顿了顿,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悲痛,“那个女孩子一头撞死在政府门口了……”
人群中有人喃喃说道:“她是山东的,她该多难受啊!没想到……”
燕茜蔓听到这句话,泪水瞬间如决堤般夺眶而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紧咬,几乎要咬出血来,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深深的无奈。
同学们也都纷纷围了过来,大家沉默不语,沉重的悲伤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燕茜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缓缓抬起头,望着远方那未知的天际,目光坚定如铁,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不能让她白白牺牲,我们要继续努力,为了国家,为了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同胞!”
同学们听了她的话,纷纷沉重地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激昂的斗志,那火焰仿佛可以烧尽一切黑暗与不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燕茜蔓和同学们的抗议活动愈发激烈。
他们不再畏惧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