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淹没。
不过,当看到燕茜蔓如此痛苦的模样,路索安内心深处那一丝温柔与怜惜还是缓缓浮起,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
他缓缓伸出手,用手抓住了燕茜蔓的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关切与紧张:“茜蔓,你还好吗?”
然而,燕茜蔓却仿若沉浸在自己的噩梦中无法自拔,对他的呼唤与触碰毫无反应,只是口中依旧喃喃着“修远”。
路索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与燕茜蔓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他不甘心,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在燕茜蔓追寻真相与复仇的道路上,成为那个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哪怕只是默默守护。
所以,顾修远回来的事情路索安是一定不会告诉燕茜蔓的。更何况他派去调查的人来告诉他,顾修远现在已经在是少帅了,并且已经失忆了,他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外人都不知道他的本名,都叫他顾帅。
路索安看燕茜蔓无比害怕,把她揽到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边小声安慰道:“没事了,茜蔓,我在你旁边,没事了……”
燕茜蔓猛然惊醒,眼中仍残留着恐惧与慌乱,她用力推开路索安,仿佛根本没意识到眼前之人是谁。
此刻,她满心只有那张羊皮卷,那是她和顾修远拼死从湘西带回来的,承载着无数秘密与希望。
她匆匆起身,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衫,急忙跑去找羊皮卷。
羊皮卷被她放在了老宅的一间秘密阁楼里,那里隐蔽而安静,是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通往阁楼的楼梯狭窄而陡峭,散发着陈旧木材的腐朽气息。
每一级台阶都在燕茜蔓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阁楼的门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门把手上布满了灰尘与锈迹。
推开门,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室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束。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破旧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物面容模糊,眼神却仿佛在暗中窥视着一切。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早已废弃的杂物,有破旧的木盒、残缺不全的瓷器以及几捆发黄的旧书。
燕茜蔓心急如焚地在阁楼中翻找着,她的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她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羊皮卷却不见踪影,她明明放在一个盒子里。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存放地点,怎么会突然消失呢?燕茜蔓百思不得其解,在阁楼中来回踱步,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深知这一切必定和藏宝图有关,可究竟是谁在暗中窥探,又如此悄无声息地将羊皮卷盗走?
她万万没想到,其实自她回上海之后,外公就暗中吩咐卓跖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目的就是避免她因冲动而独自去探寻藏宝图的秘密,做出什么傻事。
如今羊皮卷失踪,燕茜蔓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而她本打算去寻一寻这宝藏好用来拯救此刻国内的危机。
忽然,燕茜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不适,她忍不住呕了几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晕倒在地。路索安原本在楼下焦急地踱步,听到动静后,心急如焚地奔上楼来。
路索安见燕茜蔓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他的心中猛地一揪,毫不犹豫地将她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去。
路索安立刻吩咐仆人去请自己的家庭医生。不一会儿,医生匆匆赶来,带着专业的医疗器械,迅速为燕茜蔓进行诊断。
路索安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终于,医生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与欣慰:“路先生,这位小姐是怀孕了。”
路索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担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他怎么也没想到,燕茜蔓此时竟怀有身孕,虽然他知道是顾修远的孩子,但是他依旧感到高兴。
毕竟,现在燕茜蔓在自己的身边。
医生抬起头看向路索安:“路先生,胎儿大概已有两个月。”
路索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两个月?这么久了吗?”
医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