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精心梳理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那羊脂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仿若轻柔的墨线随意勾勒,更衬得肌肤胜雪,宛如凝脂。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似是一朵盛开的白莲在风中舞动。
腰间的轮廓刚刚好显露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隆起之处虽不明显,却也因她刻意的挺腰而引人注目,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她作为孕妇的特殊身份。
此刻,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韵律,款摆着身姿缓缓来到燕茜蔓的房间。
她微微抬起手,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叩门,那敲门声清脆却又透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宛如啄木鸟轻啄树干,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待燕茜蔓应门后,叶馨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和善却隐隐透着丝丝寒意的笑容,眼眸中波光流转,带着审视的意味,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在打量着猎物,就这样走进了房间。
“燕小姐,今日身体可好些了?”叶馨朱唇轻启,柔声道,声音如同涓涓细流,可那眼睛却如鹰隼般犀利,在燕茜蔓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像是要从她的神态、衣着中找出一丝破绽。
燕茜蔓身着一件淡蓝色的宽松旗袍,那旗袍的颜色恰似雨后的天空,清新淡雅。
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微微隆起的腹部,只让人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一抹生命的痕迹。
她面容淡雅,眉如远黛,似是远处山峦的一抹墨影,眸若星子,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仿若被乌云遮住光芒的星辰。
见叶馨进来,微微欠身,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一枝随风摇曳的柳枝,礼貌回应:“多谢叶小姐关心,尚好。”
叶馨轻轻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笑声中似藏着锋芒,如同一把隐藏在锦缎之下的利刃:“燕小姐,你这怀着孕在府里住着,可真是让索安忙前忙后的。你也知道,这府里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说着,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裙摆,仿佛在强调着什么,手指在裙摆上划过的痕迹像是在诉说着她的不满。
燕茜蔓抬眸,眼神清澈而坚定,直视着叶馨的眼睛,不卑不亢道:“叶小姐若是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大可不与我往来。我在府中,不过是承蒙索安照顾,与他的情谊,也并非旁人可以随意揣测。”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表情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倔强,像是一位守护着宝藏的卫士。
叶馨脸色微变,嘴角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却仍强装镇定,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燕小姐这话说得轻巧。你与索安之间不清不楚,这孩子的父亲又不知是谁,难道就不怕坏了索安的名声?”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要将燕茜蔓吞噬。
燕茜蔓轻轻抚着腹部,神色从容,仿佛叶馨的质问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心境,她微微抬起下巴:“索安行事磊落,不在乎这些无端指责。我亦问心无愧,叶小姐若是只为说这些,怕是要失望了。”
叶馨咬了咬牙,腮帮子微微鼓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燕茜蔓,你别以为你能一直这样赖在路家。这路家未来的主母是我,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破坏我的家庭。”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燕茜蔓直视叶馨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平静地说:“叶小姐,感情之事强求不得。索安的心意,并非你我可以左右。我只希望你莫要因嫉妒而失了本心,而且我与他并无爱意。”
她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坚韧的青松,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叶馨冷哼一声,眉毛挑起,不屑地说:“嫉妒?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不过是为路家着想,你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与索安在一起。”
她猛地转身,长袖一挥,带动一阵微风,发丝也随之飘动,转身欲走,抛下狠话:“燕茜蔓,你最好识趣点,否则,我定不会让你好过。我的孩子可是已经五个月了,到今年年底前就会出生,你别想撼动我们娘俩的位置。”
燕茜蔓缓缓起身,动作缓慢而优雅,轻轻摇了摇头:“我寄人篱下?总好过有些人,使尽卑劣手段爬上男人的床,以为怀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能看穿叶馨的一切伪装,那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剑,直刺叶馨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