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眼神依旧冰冷:“姑娘,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在军队的日子里只有训练与任务,怎会与你有这般浪漫之事?”
“远,是我呀,我是蔓!你不记得了吗?”燕茜蔓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顾修远的脸上,眼中满是深情与急切,试图唤醒他沉睡的记忆。“你快摸摸,我怀了你的宝宝。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说着,她用另一只手抓起顾修远的手,那只手柔弱无骨,指甲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她朝着自己的腹部移去,腹部微微隆起,在宽松的病号服下若隐若现。
然而,顾修远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他下意识地用力一甩。燕茜蔓本就身体虚弱,又毫无防备,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甩了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病号服的后摆像旗帜般飞扬起来。而后重重地撞在了追上来的那个人手中举起的刀口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燕茜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腹部,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那鲜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刺目血花。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力量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顾修远,眼角在极度的痛苦与心碎之下,缓缓划出了一丝血泪,那鲜艳的红色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刺目。
行刺得手后的那个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而冷漠。他将手中染血的刀随手一丢,那利刃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后他便转身飞快地逃离了现场。此时,走廊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气息,只有燕茜蔓倒在血泊之中,生命垂危,而顾修远则一脸惊愕与迷茫地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悲剧,不知所措,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体两侧。
顾修远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燕茜蔓,心中虽泛起一丝异样,但军人的冷静与疏离让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交代旁边的士官:“去叫一下医生。”随后,他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转身离开,那军靴踏在地面上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渐行渐远,徒留燕茜蔓在原地生命垂危。
路索安听闻此事后,心急如焚,匆忙赶到医院。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燕茜蔓的命虽保住了,可她腹中的孩子却未能幸免。路索安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他攥紧拳头,径直冲向顾修远所在之处,一把揪住顾修远的衣领,将他逼至墙角。
“顾修远,你怎能如此冷漠!茜蔓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弃她于不顾,孩子没了,你可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憧憬着你们的未来,而你却像个无情的刽子手,亲手将这一切摧毁!”路索安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顾修远眉头紧锁,被路索安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路索安的手腕,试图挣脱。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在军队的生活里只有纪律、任务和训练,如今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困惑,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路索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依旧难平,他用力将顾修远往墙上一推,顾修远的背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一句不记得就能弥补茜蔓所遭受的痛苦吗?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如此轻易地将她忘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顾修远站稳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弄清楚这一切,可这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路索安冷哼一声:“哼,你这借口太过拙劣。茜蔓的世界因你而崩塌,你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顾修远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快分不清了,又如何给她交代?”
路索安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怒火也难以发泄,只好暂时作罢。此后,路索安每日守在燕茜蔓的病床前,整整一个星期都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他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轻声安慰她,陪伴她度过无数个痛苦的时刻。在路索安的精心呵护下,燕茜蔓的身体终于渐渐有了起色,苍白的脸颊也开始恢复些许血色。
在医院那洁白却又透着冰冷的病房里,燕茜蔓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路索安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疼惜。
他缓缓走到病床边,拉过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