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医院病房里,路索安静静地伫立在燕茜蔓的病床前,仿佛一尊守护的雕像。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燕茜蔓那在睡梦中仍微微蹙起的眉头,那眉头像是一道难以抚平的哀伤沟壑,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无尽的痛苦与悲戚。燕茜蔓的面容消瘦得令人心疼,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已深深凹陷,皮肤紧紧地贴在颧骨上,泛着一种病态的蜡黄。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如凌乱的蛛丝般无力地贴在她那光洁却苍白的额前,更衬得她楚楚可怜。病号服的领口有些松垮,不经意间露出的脖颈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的瓷器,那脆弱的模样让路索安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意蔓延至全身。她的呼吸轻浅而缓慢,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像是在低低地诉说着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与哀伤,又似是在无力地挣扎着,想要从这无尽的噩梦中挣脱。路索安轻轻伸出手,那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为她仔细掖好被子,掖被子的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生怕惊扰了她那难得的一丝梦境安宁。而他的眼神中,却燃烧着怜惜与坚定交织的熊熊火焰,那火焰中满是对燕茜蔓的心疼与对伤害她之人的愤恨。随后,他毅然转身,那转身的瞬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脚步匆匆地迈向顾修远的住所,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好似带着赴战的决然,脚下的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他那如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愤怒。
顾修远的住所隐匿于一片宁静的街区之中,宛如一颗被时光遗忘的明珠。四周环绕的绿树在微风那轻柔的抚摸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响似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又像是在为这即将发生的冲突而提前悲叹。路索安赶到时,顾修远正孤独地站在院子里,身姿如同一棵笔挺的苍松,傲然挺立在庭院之中,却又似被一团神秘的迷雾所笼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与迷茫。他的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像是一道道岁月的刻痕,沉浸在深深的沉思之中,仿佛在努力探寻着那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过往。路索安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那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冲破了他理智的堤坝。二话不说,如猎豹般迅猛地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快得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宁静的天空。他的双手好似铁钳,那双手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愤怒的蛟龙在皮肤下蜿蜒游动,径直揪住顾修远的衣领,用力一扯,那股力量之大,仿佛要将顾修远从这尘世中彻底揪出。毫无防备的顾修远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之色,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瞬间的变故惊得哑口无言。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下意识地迅速抓住路索安的手腕,那双手如同鹰爪般紧紧扣住,试图挣脱这如牢笼般的束缚:“路索安,你这是干什么?”
“你害茜蔓失去了孩子,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今天要让你付出代价!”路索安双眼通红,那眼中的血丝如同蛛网般密布,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挥起那充满力量的拳头,那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如同一颗炮弹朝着顾修远的脸砸去,拳头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是死神的呼啸。
顾修远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他的反应极为敏捷,好似一只灵动的猎豹。侧身一闪,路索安的拳头擦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那拳头带起的劲风刮得他的脸颊生疼,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划过,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的眉头瞬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皱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被挑衅后的怒火:“我已经说过,我失去了记忆,并非有意为之。”
“失去记忆?那茜蔓的痛苦就可以一笔勾销吗?你知道吗,那孩子是你的!你们曾经在那片绚烂的樱花树下相拥,那樱花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你们彼此的肩头,在月光洒满的海边漫步,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为你们的爱情奏响的乐章。你们彼此倾诉着深情爱意,那爱意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彼此的世界,可你现在却像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把她害得这么惨!”路索安悲愤交加,那声音中带着哭腔,再次出拳,这一拳裹挟着他满心的愤怒与对燕茜蔓无尽的心疼,势大力沉,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情感。
顾修远望着这饱含情感与力量的一拳,心中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响彻在寂静的院子里,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宛如熟透的蜜桃,那红肿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青紫,恰似被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