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看着床上熟睡的妻儿,这是在这乱世中路铭斐内心的唯一镇定剂。
他走到窗前,拉了拉窗帘,只留下了阳光刚好够唤醒早上沉睡的自己的缝隙,靠近床边的他亲吻了妻子和孩子的额头,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到了第二天,路铭斐从沙发上被慌乱的脚步声唤醒,他披上黑皮袄外套向外走去。
一个下人迎面跑来,还没讲话,他就发现了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妻子,还有自己的小儿子也不知所踪,襁褓里的女儿在哇哇的大哭。
他把外套随手一丢,便跑向了妻子,他眼里冒着红血丝,瞪着周围的下人,他们一个个吓得不自觉地便跪在了地上。
路铭斐后悔自己没待在房间,去了书房不小心睡了过去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狠狠地往桌子上面捶了一拳,“砰”的一声,下人的头缩的更后了。
被路铭斐派去找私人医生的手下急忙赶回来了,医生从眼睛,鼻子,嘴巴都观察了一遍,听了听心跳,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先生,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被注射了过量的安眠药,大概要睡个一天,唔给夫人写个药方,帮她祛除药性。”
这让路铭斐悬着的心舒缓了一些,现在当务之急是安顿好妻子,把孩子找到。他把妻子抱回卧室,轻轻关上门。
这时一个下人跑了过来,说在花园里发现了少爷,路铭斐赶紧跟着去查看,他看到孩子完好无损,于是松了一口气。
孩子还有呼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了外面的摇篮里,医生检查过后发现孩子是被敲打耳后穴导致动脉突然堵塞晕倒的,所以需要调养一周左右,避免留下后遗症。
路铭斐愈来愈发觉奇怪,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遗忘了什么,蔓蔓,一直没有关注她,真是急昏了。
他赶紧跑到徐蔓的房间,打开门一看,果然,被子是掀开的,路铭斐走近,用手探了探被子的温度,还有余温,说明刚走不远。
刚刚下楼的他又接到了来自医生的电话,他说回来检查血液过后发现夫人并不是晚上被注射的安眠药,而是早上被注射的。
路铭斐恍然大悟,必定是内部人员做的,随即便去调查人员出入情况。
路铭斐面色冷峻,站在院子中央,将家中所有家丁和仆人召集起来。
“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我如实说来。若有隐瞒,绝不轻饶!”路铭斐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家丁和仆人们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
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家丁颤颤巍巍地开口:“老爷,小的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日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路铭斐怒目圆睁,“那你们说是谁下的药?”
另一个仆人连忙说道:“老爷,小的今日在门口站岗,也没看到有什么陌生人进来啊。会不会是……”仆人欲言又止。
“说!”路铭斐厉声喝道。
“会不会是府里有人勾结外人干的?”仆人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路铭斐眉头紧锁,开始逐一询问每个人今日的行踪。
他走到一个丫鬟面前,“你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
丫鬟紧张地回答:“老爷,我今日一直在夫人房里伺候,后来去厨房拿了点东西,就再没去过别的地方了。”
……
路铭斐又问其他家丁和仆人,仔细核对他们的说法。在询问的过程中,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接着,路铭斐再次来到夫人和儿女的房间,查看周围是否有遗漏的线索。他翻找着柜子和抽屉,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忽然发现了一张被台灯压着的纸条,上面写着“勿念,已妥善安置。”
路铭斐的眼神更加阴沉,他确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他拿着纸条回到院子,再次质问家丁和仆人:“这纸条是谁留下的?若有人主动交代,我可从轻发落。否则,一旦被我查出来,严惩不贷!”
家丁和仆人们看着纸条,都惊恐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路铭斐知道,这件路铭斐决心一定要找到蔓蔓和背后黑手,他开始四处托人打听消息,同时加派人手在城中各处搜寻。
直到他收到了警察局局长李培盛的邀请……
桌上的香炉在冒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男人用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水,微微抿了一口,靠在椅子上,腿微微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