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这图纸关联的事情。只是,这件事还是尽量不要让外婆过多操心,她年纪大了,我不想她为此担忧。”
“好,我们一步一步来。”顾修远温柔地看着燕茜蔓,目光中满是坚定与信任。
燕茜蔓轻轻叩门后,进入外公的书房,她将自己与顾修远对于图纸的发现和推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外公。
外公坐在那张古朴的太师椅上,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仿佛在与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对话。
当燕茜蔓提及那些奇怪的符号与可能指向广西的线索时,外公微微一顿,随后缓缓开口道:“孩子,若是与广西有关,又牵扯到庙宇,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那便是六乌庙。这六乌庙或许与这图纸有着莫大的关联。”
燕茜蔓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股希望,她急忙说道:“外公,那我们得尽快前去探寻一番。我这就把图纸拓印副本,然后和修远启程前往广西。”
外公点头表示赞同,他站起身来,踱步到书架旁,从一个隐秘的隔间里取出一本略显破旧的笔记递给燕茜蔓,说道:“丫头,这本笔记里记载了一些我早年听闻的关于六乌庙的轶事,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路上一定要小心谨慎,这图纸背后的秘密恐怕不简单,不知会牵扯出怎样的人和事。”
燕茜蔓接过笔记,感激地看着外公,说道:“外公,您放心,我和修远会相互照应,一定平安归来。”
随后,燕茜蔓匆匆回到房间,与顾修远一起仔细地将图纸拓印出清晰的副本,把它存在了外公的书房暗格里。
得知六乌庙的线索后,燕茜蔓与顾修远便全心投入前往广西,燕茜蔓将副本层层包裹,又用细麻绳捆扎结实,藏于行囊底部,以防在旅途中被雨水浸湿或因颠簸而受损。
她依据外公所给的笔记,在昏黄的灯光下,逐字逐句梳理有关六乌庙的只言片语,将关键信息工工整整地誊写在一张泛黄的宣纸上,折好放入怀中。
顾修远则为出行的交通方式煞费苦心。
苏州到广西路途遥远,火车线路不仅车次稀少,且时常晚点,治安状况也令人担忧;而长途奔波舒适性差,道路崎岖难行。
但相较之下,火车相对安全一些。
顾修远四处托人打听,终于购得两张前往广西柳州的火车票,这一路下来,要在摇晃的车厢中熬过数日之久,于是便托人传信帮燕茜蔓在学校请了假。
接着,他又联系柳州当地的车行,预定了一辆老式福特轿车,以便后续能顺利前往六乌庙。
在收拾行李时,燕茜蔓将几件素净的简易男装、厚实的外套、常用药品、手电筒、罗盘等物仔细装入皮箱。
考虑到可能会在荒郊野外跋涉,她还特意带上一双结实的布鞋和一把防身用的匕首。
顾修远则带上他的老式相机、几本古籍和一些简易的测绘工具。
出发那日清晨,曙光初照,燕茜蔓和顾修远早早起身,再次查验行李。
外公和外婆前来送别,外公紧紧拉着燕茜蔓的手,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期许:“孩子,此去山高水长,务必要处处小心,莫要轻信他人。若遇险阻,速速归家。”
燕茜蔓强忍着泪水,应道:“外公,您与外婆且宽心,我们定会平安归来。”
顾修远将行李搬上雇来的黄包车,转身搀扶着外公外婆,说道:“外公、外婆,请勿挂念,待我们查明真相,即刻返程。”
随后,他们乘坐黄包车前往火车站。候车大厅里人头攒动,喧闹嘈杂,汗臭与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燕茜蔓紧紧挽着顾修远的手臂,心中满是不安。顾修远轻拍她的手背,低声抚慰:“别怕,有我在。”
登上火车,狭小的车厢内拥挤不堪,乘客们或坐或躺,行李杂乱地堆放着。
燕茜蔓和顾修远穿过人群来到了自己的包厢,碰巧有了包厢票,顾修远托了朋友弄的票,方便两人独处。
火车缓缓启动,哐当哐当地向前驶去,燕茜蔓望着窗外渐远的家乡,默默祈求此行顺遂。
数日后,火车终于抵达柳州。
二人下车后,顾修远带着燕茜蔓匆匆赶往车行。
那辆老旧的福特轿车孤零零地停在街边,它的车身已经显得有些斑驳不堪,岁月的痕迹深深地烙印其上,但即便如此,从那略显破旧的外表下仍能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坚毅气息。
顾修远动作利落地将沉重的行李搬到车上,然后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