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就拜托您了,有事我会通知您的,这是五十两银票,母亲院里的下人月银由我来出!”
“嗯!”冷宣儒闷哼一声,冷月姮今天闹得这出,让他也无颜面,如今对待这个女儿他也不知该用何种态度了。
冷月姮不想管他爹的玻璃心,反正从小也没什么感情。
“别让冷月梅参加选秀,娘娘不是那么好当的,对了,好好管管二少爷,看给我咬的!”
冷月姮挥了挥胳膊潇洒离去。该提醒的她都已经提醒了,冷月梅要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可怨不得她了。
折腾了这么久,冷月姮归心似箭,狗王爷还在床上等她呢。
刚出冷府,就见东方墨在月光下等她,银色面具泛着冷光,挺拔威武的身姿遗世独立,额前一缕白发彰显着他的孤傲与不羁。
有故事的男人。
“师兄?”冷月姮有些讶异,这男人整日神出鬼没,没有危险是不会现身的,今日怎么了?
“你男人在赵侧妃房里!”东方墨声音暗哑。
“哦?”冷月姮是相信燕北渊的,狗王爷去赵思雅房里定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何况狗王爷对赵思雅是厌恶的,她并不担心。
“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冷月姮有种不好的预感,能让东方墨专程提醒,可能事儿有点大。
当即叫车夫打马疾驰回府。无影正在门口焦急等待,看到冷月姮回府有种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表情。
“王爷呢?”
“赵侧妃说有丞相府的消息,王爷...去了冷侧妃院里。”无影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是,那你慌什么?”
冷月姮看着无影心虚的表情,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王爷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还...还没出来!”无影低头不敢看冷月姮。
“走,去看看!”
“侧妃...那个...冷侧妃屋里的灯已经熄了!”
“啊?”
冷月姮懵了,狗王爷这是宠幸赵思雅去了?不应该啊?
转念一想,赵思雅是燕北渊的侧妃,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吧?
虽然她心里有些酸涩,可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狗王爷也没错。是她太矫情了。
还能叫狗王爷一辈子守着她一个过日子吗?可是她不爽,那是她的男人。
冷月姮有些失神,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现在打上门去吧!将狗王爷从赵思雅的被窝里拽出来?
不能,她不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是她太天真了,还带着前世的思维与狗王爷相处,水泥封心,可她的水泥呢?说好的要潇洒的,她这是做什么?
“王爷...是自愿的吗?”
没人回答她的话。
冷月姮压下内心的怅然若失,回到竹溪苑,洗漱完毕躺到床上。丫鬟们都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可主子不哭不闹不说话,她们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家主子。
冷月姮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想到与狗王经历过的事情,从神水湖畔到醉仙楼,狗王爷对她也许是真心,但也许更多的是青春期的萌动,也许是童年的孤寂,所以他刚好需要,她刚好出现罢了。
罢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矫情什么?
昏暗卧室里似有若无地传出奇怪的歌声: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爱情,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声音细弱蚊盈,还没有平日与王爷在一起时的声音大呢。
排排坐的四人听不到冷月姮在唱什么,只觉得冷侧妃今晚的歌声很奇怪,有点无奈,有点悲凉,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无情,嗯!没错就是无情。
“你说主子没事吧?”春花开口。
“我觉得没事,这歌还怪好听的,就是听不清歌词。”
几人坐了一会儿见屋里没有动静了,都各自回房,自从东方墨来了之后冷月姮就不叫丫头守夜了。
黑暗中,一滴滚烫的热泪顺着眼角留到了冷月姮发髻里。冷月姮狠狠擦去,也太没出息了,不是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吗?两世人生真是白活了。
也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吧!冷月姮穿上夜行衣,摸出院子,脚尖轻点飞出墙外。
月光下,冷月姮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神水湖畔无比静谧,垂柳影影绰绰地倒映在湖面,还是早春,没有虫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