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太子妃,和勃然大怒的太子,心下暗道,“看来,是殿下发觉了。”
“妾身参见殿下,殿下吉祥!”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吉祥,太子妃吉祥!”高立是随杨恬来的,自然不用再对她行礼。
纪北陌走上前来,亲自扶杨恬起身,宽慰道,“阿恬,太子妃先前误会了你,让你去地牢坐了会,孤没有让她去做,你受苦了。”
杨恬冷漠地看了眼文殊兰,又回以微笑给纪北陌,“无妨,只要殿下相信阿恬是无辜的,阿恬就放心了。”
“很好,太子妃,你可听清楚了,孤和阿恬之事,无需你来插手,刺杀一事,不关阿恬的事,你若再私自做主,休怪本王去皇宫里,向父皇提出休妻一事了。”
休妻?他纪北陌居然当着这个贱人的面,说要把她文殊兰给休了?呵,何其可笑。
“殿下,臣妾都是会了你好,才出此下策啊,您也听说了,皇叔,皇叔也许也是把您联想到了,您是主谋,特意派刺客去刺杀墨王妃。”
“此事何时需要你来替孤决定了,若不是念在你是怀孕的份上——”
最后,文殊兰的计划落汤了,太子此次刺杀也达成所愿,虽不能让他的皇叔和阿沅分开,但是也促成阿沅和他皇叔离心了。
虽然和君墨谦说了自己的想法,也和他争吵了一回,可是咱们阿沅怎么会因此颓废呢,颓废,那是不可能颓废的。
是的,你没看错,阿沅就是没心没肺。
“再给我来几串糖葫芦,李嬷嬷,我跟你说,人啊,生病的时候,不能只吃清淡的,有时候,吃荤的也挺好的。”
楚清沅头头是道地和坐在一旁的李嬷嬷讲,李嬷嬷竟也认可她的话,“王妃甚是豁达,老奴很是佩服。”
听到这位慈祥的阿姨认同,楚清沅像是找到寄托,连忙抓住她的手,激动地问,“是吧是吧,看看,连你也认同我的话,想必是认为我说的有理。”
“王妃说的是,老奴很是认可。若棠姑娘,就按照王妃所言,先去准备吧。”
唉,既然李嬷嬷都如此说了,想必是不知道王妃和王爷闹矛盾了,不过李嬷嬷都这般说了,若棠也只得去照办。
“李嬷嬷,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吩咐的么?”
“暂且没有了,不可让王爷知晓,王妃的意思,你我都应该藏好,不该让王妃徒增烦恼。懂吗?”
李嬷嬷犹如老母亲般的,对稚气未脱耽误若棠说道,若棠愣愣地点了点头。
打发走若棠,李嬷嬷再一次坐回座位上,笑意不减,“王妃,老奴已经打发走若棠了,您有什么事,便说吧。”
啥,她知晓自己有事要跟她说么?“嬷嬷你知道?”
“欸,不瞒王妃您,老奴这些年在宫中,早已知晓宫里人的神色在说明什么,您想和老奴说的事情,老奴也是猜的半分,您若不信,老奴——”转移目光看向屋顶,小声道。
“事关重大,王妃所想,无非就是想和王爷和离,但是王爷又不同意,才让老奴和若棠守在这。”
“神了啊。”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楚清沅特意将声音换成小声,“嬷嬷,您猜得不错,我确实是跟王爷提了此事。”
“王妃,老奴不问任何缘由,只求王妃告知老奴,您对王爷,也就是卿尘这孩子,难道无半分情分么?有那么一刻钟不喜欢他,或者是讨厌他的么?”
有么?好像有,当她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在脑海中想好了说辞,可,可是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我……”
似乎看出她不好作答,李嬷嬷又换了个问题,“若是王爷与楚相掉入湖中,假设两人都不会游泳,您会选择救谁。别考虑,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救——救君墨谦!”
“哈,看来王妃心中所想的就是,救下王爷啊,可是王妃您似乎忘了,王爷会游水,而楚相不会——”
好家伙,李嬷嬷这是挖坑等着她跳啊,楚清沅啊楚清沅,你像个二傻子一样,真是的,我都想给我自己一巴掌。
“可我的心很不确定,我不知喜欢王爷是对还是错,今天下午我与他所说的那番话,是真心话,绝无假话。”
“王妃,您想明白了,您真的和王爷说的是真话吗?那是些违心话,您喜欢卿尘,卿尘也喜欢您。”
什么啊,她被绕进去了。君卿尘这厮是找了感情导师吧,算了,和她说不通,唉。
看来和离之路真的不适合俺,她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