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吧,王爷说让你们起来,所以还愣着做什么,快起来啊。”
楚清沅摆手道,可她们却还是老老实实跪着,没有想动的意思,这下楚清沅都忍不住要发火了,“我说你们别那么死板,君墨谦让你们跪着,你们就跪着,我让你们起来,你们却不起来,是什么意思,你们的主子始终是君墨谦,我是半道儿来的,没有话语权,是吧,好,你们想跪,那就跪着。”
她记得没错的话,信应该是在若棠手上的,她凭着自己的直觉,略过君墨谦,向若棠走去,若棠的眼神没有看她,可能是不太敢直视她,楚清沅也不甚在意。
走近了之后,便问,“若棠,信。”
若棠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从袖子中取出信来,递给了楚清沅,好家伙啊,她是会吃人还是会咋的,怎么用这种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做停留,她不打算和君墨谦说什么,生着气呢,那还有心思打招呼,连眼神都不想给的。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这万恶的皇族礼仪,她是真的不喜欢,如果今天能顺利逃走,楚清沅做梦都会笑醒的。
“我没法改变观点,也不能和若棠她们说些关于二十一世纪的事儿,我还真是挺失败的。”楚清沅拿出今日写的信,仔细的看了一遍,这字迹,啧啧啧,连啧三声,可以表明已经十分嫌弃了,“可惜我没学过什么书法,要是学习过,那我在古代也能混的风生水起了。”
学过书法?古代?这王妃都在说些什么,在感慨什么,屋顶上的影三在脑中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想不明白,先去告知王爷吧。
*
“启禀陛下,秦王求见!”这般晚了,他这儿子来宫中做什么,眼睛抬也没抬,就说,“传!”
“诺。”
德胜公公退出御书房,走向左边的门,毕恭毕敬地道,“秦王,陛下唤您进去呢。快去吧。”
纪明言回以微笑,道,“有劳李公公代传。”
“秦王何须客气,快去吧,耽误了时辰,陛下会怪罪的。”
“公公说的是。”
御书房*内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吉祥!”
“得了,这些虚礼就免了,说吧,此次进宫来找朕,是有什么事。”
“父皇英明,儿臣此次来,确实有要事要告知父皇,是关于太子皇兄的。”
文景帝一听是关于太子的,也是端正自己的态度,
语重心长地问,“哦,不知言儿想说些什么呢,让朕也来洗耳恭听一番。”
纪明言不疾不徐,缓缓道来,“儿臣要起状书!告太子殿下以权谋私,派自己的死侍威胁儿臣的妻子,害阿琇受到惊吓。”
好端端地,纪明言的妻子就受到了惊吓,而且还是太子殿下的锅?
文景帝一脸狐疑,正声道,“言儿,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你可要考虑明白了,不能无缘无故地污蔑你皇兄啊,要知道,朕最看重的,就是你和你皇兄,你们二人是能称得上是,你父皇我和你皇叔的影子啊。”
那您如此痛心疾首,是在指控他纪明言有意诬陷太子?皇上啊,心不要太偏的,真的,纪北陌是你儿子,他纪明言也是啊 。
今晚秦王进宫找皇上商议政事,所有当官的,包括已经封王的王爷和郡主,公主都知晓了。
唯一不解的就是,为何月黑风高,这秦王殿下要在宫门落闩之后,选择去和皇上商谈政事,而不是在早朝时说。
墨王府*玉清小筑*书房
“王爷,属下真是不明白,这秦王殿下怎么突然会这样,要选择在晚间去和陛下商谈政事,而不是早朝时间。”
“这小子的思路,本王也是越来越摸不懂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晚去找皇兄的,有趣。”
“王爷,您就说一句有趣就完事了啊。”
君墨谦一记眼刀子过去,屹川识趣地闭上嘴,不敢多言。
“对了,阿沅那边——”
“王爷,你这么一说,属下想起来还有件未告知您。”
语毕
,屹川开始了的复述之路。
听完,君墨谦心口忽然一痛,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屹川刚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