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先是跟楚清沅说完,又对着自家小儿子说道,语气有些不满意,“阿九,这一路上记得要照顾阿沅,可不能让她有什么危险,听到没有,如果有什么危险,母后定拿你是问。”
啊这,母后啊,儿子委屈啊,儿子定会好好照顾阿沅的。“母后放心,儿臣定会照顾好阿沅的,这里还下着雪呢,母后怎得也会出宫来送儿臣跟阿沅啊。”
皇太后看着小儿子这么一说,立即道出实情,“哀家是看阿沅要带着孩子去封地,特地来送阿沅的,哪是来看你,来送你的。”文景帝在一旁听着,深有体会。就像每次他去慈宁宫请安,母后都会问阿九怎么不来给她请安,有时候他也怀疑,难道他堂堂帝王,不受母后宠爱么。
今天从宫里出来的时候 ,母后早已收拾好,说什么也要出宫来送别。她关心的也就只有阿沅,和阿沅肚子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至于他的九弟,只能说他现在跟九弟是同病相怜了。
君墨谦也不恼,伸手将楚清沅抱过来,对皇太后说道,“是,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不枉母后教导过你。阿景,来吧,你有什么话想跟阿九说的,你就说。”母后,能不能在外头时给您的五儿子一点面子啊,这么多人还在呢。
“皇兄。”
君墨谦行了一礼,是对着他敬重的皇兄行礼的,楚清沅也是依礼而行。现在她跟君墨谦是感情深厚的夫妻,丈夫向皇帝行礼,那么她理应也该行礼。“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快起来。”
—
然而反观一旁站着的皇子跟皇子妃们,倒是觉得自己多余了,也是说起了悄悄话。怀阳王妃看着满脸不是欣喜的怀阳王,小声问道,“夫君不开心么?是因为有什么心事?”
怀阳王忽闻爱妻问这些话,回头看了眼她,声音有些暗哑,“我没什么心事,阿梓你多虑了。”
阿梓,是怀阳王妃的闺名,就犹如她的性格,总是有什么说什么,待人接物也很好。怀阳王对于她也是很喜欢的,不然怎么那么多年,也不曾娶过什么小妾之类的。“夫君是在看父皇如此对皇叔如此好,有些不适,还是不高兴?”
“没有的事,我是在感叹,当年皇叔帮父皇打赢了许多场仗,如今却要将多年荣誉与功名归还父皇,自己则是褪去光彩,回自己的封地去,而我却只能跟阿梓你,待在这风雨不定的京城中。”
是啊,如今皇叔一离开京城,那么什么明争暗斗的事情,都会时常发生的。她心中原以为她的夫君在嫉妒墨王,要走了也能走的如此风光,而他作为文景帝的大儿子 虽然娶了她这位公主,却也不是很得宠,现在看来,多年的不受宠,也许是保护怀阳王的一种保护的。
“夫君又何必庸人自扰呢,走一步看一步,如今阿澜也是学有所成,也许不用多久,父皇也就能想到您,让您带着臣妾,还有阿澜一同离开京城呢。”她的眼中全是有把握的,而且她也爱自己,没有因为她自己是一国公主,是受宠的公主,就对怀阳王不喜的。更没有瞧不起他这一说的。
纪澜听到父母说这些话时,也是很懂事的听着我,没有插嘴。当然了,不止他们怀阳王夫妇在说悄悄话,很多人在这都说了悄悄话的。
—
今天是楚清沅跟君墨谦要走的日子,楚夫人跟楚老爷,还有楚翊,裴煜也来了,说了一番叮嘱的话,就在一旁看着自己家妹妹和女儿,步伐轻轻地踏上马车,掀开车帘,对着楚夫人道,“娘亲,其实我哥哥他不用催婚的,他…是有喜欢的人的。”
楚夫人眼中立即闪现出星星眼,八卦之心燃起,不过也不敢造次,皇家人都搁这呢。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催婚这事儿,确实是自己操心多了。顺其自然是好的,小柒这姑娘说的真的没什么毛病。
送走了墨王跟墨王妃,大家伙也就是各回各家,自此京城缺少了一位美男,良家少女哭的肝肠寸断,墨王这般好的人,怎么要离开京城回封地啊。
在马车驾驶离开京城时,楚清沅是一直被君墨谦抱着的,而且她还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还好啊,她们应该都看见了。刚才陛下询问君墨谦,是咋的让脖子处有那么血痕时,她就在旁边不停地咳嗽,真的太搞笑了。
君墨谦很高冷地回答,“回皇兄,昨夜蚊子有些多,臣弟是被蚊子咬的。”哈哈哈哈。
接着呢,皇太后也问楚清沅,为何笑得如此开心,她说自己今日种了草莓,然后解释了一大段。毕竟古代的草莓,她还没见到过呢。
“娘子,日后种草莓时,能否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