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叹了口气，没有强留，只是叮嘱道，“李兄，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及，太执着的话，只怕难有善终。”
李季安诧异地看了一眼天玑，总觉得他眼中似有轮回之意。他点头说道，“知道了，多谢。你多保重。”
天玑合十行礼，送他下山。临别赠诗一首，说道，
“世人执拗苦无边，妄图逆天改流年。
不知天道难违逆，强求终是梦中烟。
世事如棋局局新，天道循环有定因。
世间万物皆有序，顺应自然得安宁。”
李季安笑了笑，没有回头，自顾自去了。
李季安策马南行，马蹄踏碎官道上的薄冰。越往南去，气温越高，风里渐渐带上了草木的腥气，官道旁的枯枝上开始出现细小的青芽。过了几日，他站在铁南关上，望着脚下翻涌的云海。北边是层峦叠嶂的夏唐疆土，南面却是雾气缭绕的十万大山。
张玉麟父子曾在此血战，因人烟稀少，战斗的遗迹尚在，不少残刀断剑还遗留在此处，当年的血腥似乎还随着瘴气弥漫开来。
他隐约看到有人前来。
“听说你在找我？”
李季安摇了摇头。
“盘苍都折在你的手里，少年郎，你的确不凡。”蛮王上下打量着他，说道，“和你的师父比起来，除了境界差了些，其他方面似乎更强。”
“我比不了他。”
“有个人想见你，在这附近等了许久。”
李季安脸色如常，说道，“那不妨出来见见面。”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是撼山岳。经过盘苍的蛊术改造，他的动作僵硬，行动缓慢，但元气更加充沛，身材也更加魁梧。
撼山岳看到李季安后，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炽热，呼吸也急促起来，握紧了双拳。
李季安把这些看在眼里，但并不在意。
“他依旧不是你的对手，但加上我们三人呢？”蛮王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讥讽，断流、沐黎陆续现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围死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