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你说是察布让你杀我的?”
“是。”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大祭司的神通,不是你能想象的。不论是你,还是张灿,都杀不了他。他是草原上的神,是灵魂的主宰,是昆仑神的庇佑者。”
“我剁了他的头。”
“那又如何?”恩和森冷笑道,“井底之蛙,靠偷袭伤人,还妄想取大祭司性命。今日,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话说完,恩和森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停!”
“又干什么!”恩和森停下脚步,暴怒不已。
,!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就不会先问完了?”
“现在才想起来嘛。说说又何妨,反正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
“钱庄老板。”
李季安有些惊讶,对方对蛛丝马迹的嗅觉还是很敏感的。他不知道对方是所有祭司一起出马,还是单独一人,
“还有没有要说的?有屁赶紧放!”
“屁不用,能放我一马吗?”
“不行!”
宋宜嘉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清脆但不合时宜的笑声彻底激怒了恩和森,伴随一声怒吼直击李季安头部。
李季安一直在蓄势,他不仅仅调动了周围的天地元气,丹田内的元气也在体内急速流转,灌注在双臂之上。
他双手握刀,等着恩和森这气急败坏的一击。
徒手对兵器,要建立在境界绝对碾压的前提之上。
他一刀砍出,没有任何招式。简简单单,拼尽全力。
担心恩和森会躲掉这一刀,他砍的是恩和森的拳头,对轰!
恩和森大喜。拳头是他唯一的武器,是他最依仗的存在。因为他的拳头千锤百炼,坚硬如铁,而且有浑厚的元气裹挟,无坚不摧。
当的一声,恩和森似乎看见了那把刀的变形。
李季安如遭蛮牛冲撞,倒飞而出,手腕虎口鲜血直流。
一阵剧痛传来,恩和森低头一看,半个拳头没有了。
李季安手上的霜华,是太子和张灿举全国之力打造的符刀,自然不是凡品。
他还没有回过神,李季安已掠至。
李季安不是正人君子,所以他不会在对方受伤之后收手,择期再战;他也不是卑鄙小人,先诛心再杀人。他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速的方法杀死对方,从不拖泥带水。
他一刀接一刀,直奔恩和森受伤的拳头。
恩和森愤怒不已,又无可奈何。他的右手被废,元气运转不畅,战力大减。境界高出李季安不少的他居然被全面压制,落入下风。
几个回合过去之后,他的胸腹、大腿接连中刀。尤其是大腿上的一刀,割断了他的经脉,闪转腾挪受极大影响。
李季安也中了几拳,胸闷气短,鼻血长流。恩和森拳法精妙,境界高超,至少在佛家的第三层,菩萨境,在境界上稳压他一头。而李季安虽是地符师强者,却无符可用,以短击长,自然吃亏。两者相加,李季安竟不能在短时间内击杀重伤的他。
李季安非常后悔没有死皮赖脸地多要几张神符,更后悔跳水的时候不带符纸。
稍一分神,脸上立中一拳,打得他眼前一黑,耳朵嗡嗡响,差点栽倒在地。他赶紧在四周游走出刀,缓一下不利形势。
恩和森同样头疼不已。李季安居然比他还嗜杀,刀刀奔着伤口和要害来,而且不顾修行者的形象,摸爬滚打什么姿势和身法都有,实在难以追击。他手里的刀散发着阴冷的光,让恩和森忌惮不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恩和森身上刀口渐多,加上李季安虽败不退,一味捅他的伤口,让恩和森逐渐招架不住。想要全身而退已然不可行,他一声大喊,甩出了脖子上的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念珠迎风而断,散发着血红的光芒。
降魔珠,相当于一个小型阵法。
李季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知道不能让他念完咒语,一刀直插他嘴巴。
念珠聚成一团,裹住了刀身;同时挥出一拳,打中了他的太阳穴。
李季安被直接打跪,仍然没有松开刀柄。
他腾出一只手,拍向恩和森的胸膛。
恩和森准备硬接这一掌,挥拳打向李季安的头。他看出来,李季安的功夫在刀,徒手相搏,他自信可以扛住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