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起胆子道,“陛下的隐疾本就忌讳房中之事,先皇严禁陛下三宫六院,就是出于此心。”
宋泽浩忍不住笑了,安慰道,“钱太医说的有理,朕知道了。不过朕想告诉你,木姑娘并没有和朕,和朕那个,这个你不必担心。”
“是。”
“朕总觉得夜里百鬼哭嚎,钱太医可有法子?”
“回陛下,”钱喜顿了顿,“陛下问臣药理上的事儿,臣知道;问鬼神之事,臣不知道。”
“也是。”宋泽浩沉吟道,“那朕再问一句,朕这个身子,还能撑多久?这件事就你我二人可谈、可知,今晚,你要告诉朕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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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喜跪倒在地,身子抖作一团。
“唉,”看钱喜无法回答,宋泽浩叹息道,“看来,朕时日无多了。”
“回陛下,切莫作此想。”钱喜流着眼泪,“陛下春秋鼎盛,何来此言。”
“那你告诉朕实话。”
“是。以陛下登基时的身体看,至少可以有二十五年。登基之后,夙兴夜寐,日夜操劳,身子骨便大不如前。这次御驾亲征,虽获大胜,但陛下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臣医术有限,拼了老命,也就能保陛下,保陛下……”
宋泽浩拉起钱喜,让他坐在软凳上,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说道,“直说无妨。就是马上就死,朕也绝不怪你。”
钱喜含着眼泪,“十年!”
说完,他深深低下了头。
沉默良久,宋泽浩却突然笑了,“够了。”
他轻拍钱喜的肩膀,“钱太医,朕这十年,可就指望着你了。”
“肝脑涂地,臣在所不辞。”
“好好替朕治病就好,不用肝脑涂地。”他笑着说,“朕赐你老家土地三千亩,房屋一百间。”
“谢陛下。”
“这事只有朕和你俩人知道,爱卿可明白?”
“明白!”钱喜的后背立刻湿了。
“明白就好,退下吧。”
随着钱喜的退出,他的眼睛黯淡了些,轻轻咳嗽起来。
“来人,传周翼宇速来见朕。要快!”
有侍卫应声而去。
宋泽浩看着面前逐渐燃烧殆尽的檀香木,轻轻念叨,十年,十年,十年……
:()霜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