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顾亦没急着问话,而是说道:“风很大吧?”
虽然不清楚顾亦说的是什么意思,张任还是点了点头,“很大。”
顾亦继续说道:“听见周围的水声了吗。”
张任仍然一头雾水,“听见了。”
“你身前是一个断崖,旁边就是断崖流水,若是接下来有半点假话,你就等着从这落下去吧。”顾亦淡淡开口。
脑袋被蒙住的张任心头一跳,感受着周围吹着的风和耳边的水流声,他的脑袋里浮现出自己此刻待着的场景。
一处离地几十甚至百丈高的断崖上,自己就躺在崖边,只要稍微有所动作,就会跌入那万丈深渊,想到此处,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想往后挪去,但却感受不到身体,整个人被莫名的恐惧包裹着。
张任牙齿打颤,有些结巴的开口,“兄,兄台,这,这不至于吧。”
“我问,你答。”顾亦的声音压低,骤然变得冰冷。
张任一个激灵,“你说,你说。”
见他老实了,顾亦开口问道:“王行简可认识?”
张任不再耍花花肠子,老老实实的回道:“认识。”
“关系如何?”
“还,还行。”张任听到问的是王行简,回答过后不由得多问了一嘴,“兄台,你和王兄.....王行简有仇?”
“不该问的别问,他为人如何。”
“他和我一样,都是个有爱心的人,我们经常一起救济失足少女的。”
顾亦摇摇头,走到张任身边,像拎小鸡似的一把给他提了起来,“你还挺讲义气。”
顾亦提着他的手微微晃动,“不过我看你也是真想下去了。”
“别别别!”张任急得大叫,“他就是个人渣,色胚,混账!经常当街强抢民女,夜踹寡妇门,好赌成性!要不是他爹是布政使,早就死八百遍了!”
“对了!他还是个不孝子,听说他和他爹关系不好,每次见面就吵架,一吵架他就跑出来和我们一群人喝酒!他奶奶的!每次去勾栏喝酒他都只要清倌人,尽留些残花败柳给我们!”
“兄台!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你若是真跟他有仇我可以帮你啊!”
被顾亦提溜在半空,张任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已经恨死王行简,都快把他底裤给扒了出来。
你他娘的报仇找他去啊,找我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