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就是头铁拒绝。
一来二去,倒是一旁的朱镜静率先按捺不住。
“先生,你就应了呗。等你成了掌门,掌门之令,门中弟子应该没人可以拒绝吧,然后下令传位给你的大师兄,不就完事了?”
她可是临安公主,大明长公主,这种传承之事,她耳濡目染,再清楚不过了,就像皇位,传给谁,还不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谁敢反对?砍了便是!皇帝说给谁那便给谁。
她这话一出口,推来推去的人,都愣住了。
“哈哈……当局者迷!还真是这样,大师兄,与其多此一举,还不如你直接接任,你说是不?”
鲁城诚本就是直爽之人,如今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便不再推辞。
“也罢!之前去武当参加师父葬礼时,掌门斑戒师伯交给我保管,看来冥冥之中自有注数,我也知小师弟身负天书,注定俗事缠身,这掌门之位便由我暂时接下。未来你俗事了却,从回山门,我再把位置还予你便是。”
之后,季如风来到太鹤山山顶,准备重新锻造渊虹。
“大师兄,还请为我护法……”
说罢,季如风立刻全身心投入炼制。
他运起雷法,双手快速打出法诀,天穹上,一道道雷电之力如蛟龙般注入龙血玉和渊虹之中。
龙血玉在雷电的高温下逐渐融化,与渊虹融为一体,在不断地淬炼下,慢慢改变着形态和色泽。
朱镜静和鲁志诚在二十丈外静静候着,雷霆之力,让他们无法靠近分毫。
这时,鲁志诚惊奇的发现,外泄的丝丝雷霆之力,他有真气护体自然不惧,可当他准备给朱镜静也护住时,发现她居然在主动吸收雷霆之力。
这一发现,让他更加确定朱镜静的不凡。
然而,当他试过推演其身份时,却一无所获,只能通过面相,知道朱镜静命格贵不可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经过三天三夜的漫长等待,漫长的炼器终于结束。
季如风满脸疲惫却难掩兴奋地走了过来,手中握着通体黑中泛红的新渊虹,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和隐隐的雷电之力。
鲁志诚瞪大了眼睛,惊叹道:“师弟,这新的渊虹看起来威力不凡啊!”
朱镜静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拉着季如风的胳膊说:“先生,你太厉害了!”
季如风看着新的渊虹,颇为满意,注入一缕真气,还能隐隐听到龙吟之声。
完成渊虹的重新炼制,季如风在太鹤山又稍作休整,便带着朱镜静告别了大师兄鲁志诚。
鲁志诚站在山门前,目送着两人御剑远去,心中默默祝福着小师弟此去一切顺利。
季如风驾驭着渊虹,速度极快。
重新炼制后,注入真气,剑身大了两倍有余,沿途的山川河流如画卷般在下方飞速掠过。
朱镜静坐在他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眼神中却满是好奇与期待。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武当山。
武当山巍峨耸立,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季如风带着朱镜静来到张中的墓前,墓前的石碑上刻着张中的生平事迹。
季如风缓缓跪下,眼中含泪,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父,徒儿来看您了。徒儿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会好好活下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朱镜静也在一旁默默跪下,对着墓碑行了一礼。
祭拜完张中后,两人在武当山稍作停留,季如风本想带着朱镜静去拜访一下张三丰,却得知张三丰于昨日外出云游未归。
季如风无奈,只得留下一封书信,告知自己即将送朱镜静前往灵霄洞天之事,便和朱镜静暂时住下,打算次日一早离开了紫宵宫,前往灵霄洞天的入口。
随着夜越来越深,朱镜静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蕙质兰心的她深知,一旦进入那个宗门世界修炼,不但无法轻易再见父亲朱元璋,更是无法再见季如风。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刺痛,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季如风在东侧厢房打坐调息,西厢房的朱镜静却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出厢房。
她看了一眼东厢的方向,眼中满是不舍,但还是咬了咬牙,迈步朝着山下走去。
第二天清晨,季如风醒来,发现西厢的朱镜静不见踪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目光扫过,发现床头朱镜静留下一张纸条,上书:“先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