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妍贴身细致的照料下,朱棣很快便恢复成了那个年方十六的精神小伙。
这期间,徐妙云和苗妍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
只是季如风被姚广孝击败之事,成为笼罩在朝堂之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御花园,洪薯田畔。
朱棣望着眼前翠绿盎然的洪薯,心底深处的那抹火苗,渐渐熄灭。
大明如今,正如初升的旭日,一切都在向着积极美好一面蓬勃发展。
田里,朱元璋忙碌的身影,映在他的眼底,显得格外高大。
有此神物,大明百姓何愁不能饱腹。
西南五省的叛乱,从连弩到燧发枪,再到手雷的出现,在战场上无一不大发神威。
此举不但很快平息了叛乱,消息也很快传遍整个大明。
阴在暗处的一些宵小,很快便按耐下了心中的躁动。
西南五省的土司之乱,一百多万的土人苗人,仅仅几个月便被平定。
他们哪里还敢再冒头?或是彻底放弃,或是隐藏的更深。
就在朱棣思绪万千之际,朱标朱镜静携手而来。
“老四,恢复得怎么样?”
朱棣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对着朱标拱手道:“多谢大哥挂念,我已恢复如初。”
朱镜静也笑着走上前,上下打量着朱棣:“瞧着确实精神了不少,苗妍姑娘的照料当真是功不可没。”
她虽然担忧季如风的安危,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提到苗妍,朱棣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是啊,若不是她,我这恢复哪能这般迅速。”
朱标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那片洪薯田上,感慨道:“这红薯可真是上天赐给我大明的宝贝,父皇每日都要来亲自照看,满心盼着能让更多百姓受益。”
朱棣附和道:“有了洪薯,再加上这些时日朝廷在各地推行的新政,百姓生活定会越来越好。只是如今朝堂之上,先生被姚广孝击败一事,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朱标神色一正,沉声道:“此事我也有所忧虑,姚广孝此人深不可测,背后势力更是难以捉摸。先生虽败,但难保不会再有其他心怀不轨之人冒出来。”
这时,朱镜静秀眉微蹙,轻声说道:“先生曾给我一个锦囊,所说未来遇上他有不测之时,方可拆看,时间一长我都给忘记了。”
“锦囊?现在先生不正是遇上不测?”
“静儿,快拿出来看看。”
朱镜静歪着小脑袋思索片刻,缓缓道:“我好像搁柔仪殿了。”
柔仪殿是成穆贵妃孙氏生前所居宫殿,之后便一直是朱镜静的寝宫,直到老朱将她指给季如风,搬入静雅庄园为止。
上次季如风带着朱标前往云南时,她回宫探望马秀英,而后便留在柔仪殿,锦囊便被她顺手收藏在自己的绣床枕头底下。
四人正说着话,朱元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几个在这儿聊得这般热闹,是在商讨什么大事啊?”
众人连忙转身行礼,朱元璋笑着摆了摆手:“都起来吧,难得你们几个凑在一块儿,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说不定还能给咱一些启发。”
当即,朱标将事情大致上说了一遍。
“静儿,那还愣着做甚,速去取来。”
不多时,朱镜静去而复返,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
老朱接过拆开,探指取出一张信纸。
“原来先生早就算到这一切……”老朱快速浏览一遍,将信纸递给朱标,继续道:“水陆大会,佛门盛事……倭国公主、武僧……好个姚广孝!”
朱标接过信纸,三人凑在一起,向信上看去。
“标儿,就依先生所言,此事由你全权负责,锦衣卫、禁军、中军京师戍卫营全部交给你,务必给咱办的漂亮。老四,你也可以着手准备了。做的好,就依先生所言,封你个征倭大将军,别让咱和先生失望。”
众人领命,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些许。
朱镜静笑着对朱元璋说:“爹,您每日为洪薯操劳,如今看着这一片生机勃勃,想必心中定是欢喜。”
朱元璋哈哈大笑:“那是自然,这洪薯可是关乎我大明百姓温饱的大事,咱怎能不上心。待到收获,将洪薯推广至整个应天府,明年便可推向全国,百姓们就再也不用挨饿了。”
原来,季如风早已料到自己将有一劫,虽然的无法失算姚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