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张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考试的时候,明明一道题都不会,但是监考老师又一直盯着自己作答一样。
磕磕绊绊地总算把皮剥了下来,叶宵举起残破不堪的皮毛,觉得有一点可惜。如果是沈梨在,今天肯定能获得一张完美的雪鹿皮。
接下来叶宵面临着肢解雪鹿的挑战。平时这些工作都是沈梨来完成,今天她属实是赶鸭子上架了。她皱着眉头,对着眼前的雪鹿比划了几下,不知道从何下手,显然,这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从大关节开始,比如肩部、髋部、膝盖和肘部,这些部位更容易分离,且肉的完整性更好。”庄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一直在观察,终于忍不住给出了建议,“而且,你的刀太钝了。要不试试我的?”他边说边将身子侧过来,露出腰间的皮质刀鞘和里面的短刀。
叶宵愣了一下,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和沈梨在将庄然绑起来之前,竟然忽略了搜身这一步骤。如果庄然有逃跑的意图,他完全有机会利用这把短刀。这个疏忽让叶宵感到尴尬,她们俩还真的是一对不称职的“笨匪”,想到这里,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庄然看着叶宵窘迫的样子,轻声笑了出来。“看吧,我就说我没有恶意的。不然早就跑了!”他伸出被绑的手,眨了眨眼睛,眼神看似坦诚,其实满是捉弄后的得意。
叶宵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事到如今继续绑着庄然确实没有太大意义。于是,她上前解开了绑在庄然手上的绳子。
庄然揉了揉手腕,感激地看了叶宵一眼。他从腰间解下短刀,递给叶宵。叶宵没有接,于是庄然也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帮忙。
他提着刀,从雪鹿的颈部开始,沿着脊椎线轻轻划开皮肤,露出下面的肌肉。刀锋深入肉下,庄然的眉头微微皱起,专注地感受着刀下肉质的反馈。他小心翼翼地分离皮肤和肌肉,尽量避免割断太多的血管,因为血迹会影响肉质的新鲜度。
接着,庄然转到雪鹿的前肢,他用一只手稳住鹿腿,另一只手拿着短刀沿着关节的缝隙深入。他神情专注,每一次切割都显得游刃有余。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前肢顺利地从主体分离出来。
庄然将前肢递给叶宵,然后肢解工作的重心开始转移到后肢和躯干。庄然的右脚踝还受着伤,疼痛让他无法久蹲,他不时地站起来缓解脚处的痛处。叶宵见状,从溪边费力的抱起一块石头,给庄然充当板凳。
当四肢和头部都被卸下后,庄然开始处理雪鹿的躯干和内脏。他沿着肋骨的间隙将鹿切开,按照不同的部位将肉块分离出来。他的手法熟练,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处,避免了对肉的不必要破坏。叶宵看着庄然的工作,眼中逐渐露出敬佩之色。她用桶接住分割下来的肉块,在河边逐一清洗干净,然后用冷水浸泡,直到泡出血水后,再进行细致处理。
趁着这个空档,叶宵找了个盆开始剥松塔。未成熟的松塔是绿色的,松塔的鳞片是闭合起来的,如果要剥就需要先晾晒脱干水分。但是沈梨和叶宵在地上捡的是已经熟透的松塔,鳞片已经张开,就不需要晾晒直接剥粒就好了。虽然这些松塔结的很大,每个都有巴掌大小,但是一颗松塔剥完,得到的松子是很少的。这两个挎兜的松塔,费事半天,最后也就剥了一捧的松子。
叶宵从木头墩子上站起身,轻轻扭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长时间低头剥松子让她感到肩颈处传来阵阵酸痛。她走到门口,仰头望向天空,才发现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沈梨还没回来。
心中的担忧如同被风吹起的涟漪,逐渐扩散开来。叶宵想,不会被庄然骗了吧?她投向庄然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质疑,庄然感到困惑,却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他说什么叶宵都难以立刻相信。
“不要担心啦,不会有事的。”庄然看到叶宵紧张的样子,试图安慰叶宵。
叶宵不理会庄然,她是关心则乱。对庄然来说,事不关他,他当然放松了!叶宵沉默不语,她的思绪纷乱,心中暗想,如果庄然真的骗了她们,如果沈梨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一定要杀了庄然!
这种紧张气氛下,叶宵自然是没有心情准备午饭的。倒是苦了庄然,早饭就没吃饱,午饭又没得吃。他的肚子咕噜噜的一遍又一遍抗议着,他只能坐在厨房的门口,祈祷沈梨赶紧回来拯救他的胃。
庄然坐在叶宵剥松子时用的木墩子上,随手抓起一些松子嗑着,试图通过谈话来缓解紧张的气氛:“所以你们也是因为聚集区的婚育令逃出来的吗?”
“婚育令?”叶宵对这个词汇感到困惑,她转头看向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