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得带到宋庄去,下次去宋庄之前再来拿也是一样的。”沈梨犹豫半天,还是做了取舍。
两人打开一户人家的煤房,房里堆着的精煤块,乌黑发亮,她们找来了一把短把手的小方锹,一下一下地铲起煤块,直到两筐都装得满满当当,然后各自背在了身后。
“这小方锹不错,我带回去。”沈梨说着就找来一根粗绳,将方锹仔细地绑在身后,与煤筐紧紧靠在一起。
叶宵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长柄的火钳子,那钳子的长柄有些弯曲,顶端的夹口微微张着。因为小屋没有烧煤,所以也没有这些工具。于是她把火钳子也插进了装煤块的背篓里,一并带回去。
“这几天有空,得多来几趟,多背点煤回去。”叶宵对沈梨说道。
沈梨点头赞同,两人的脚步在暮色中匆匆交错,踏在满是枯草与碎石的小路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待回到小屋时,夜幕已然如墨般浸染了整个天地。归途中,叶宵清晰地听到了远处狼群的嚎叫声,那声音仿若利箭,划破夜的寂静,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不绝。她的心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心跳也随之如鼓擂动,愈发急促。
安全抵达后,叶宵赶忙拉上门栓,栓木与门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的背后已然湿透,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却分不清是因恐惧冒出的冷汗,还是疾行赶路所致的热汗。
空置一天的屋子里,寒意阵阵,仿若冰窖。早上拖进来的柴火尚有一些,凌乱地堆在灶台边。叶宵把背篓用力撂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随后直奔灶台,麻利地点起了火。
火苗渐烧渐旺,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一丝放松。
沈梨则走到屋里,在黑暗中摸索着桌子,找到那盏松油灯,“嚓”的一声火石摩擦的声音,打火机亮了,她点燃松油灯的灯芯。
不一会,屋子里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松油脂味道,平日里沈梨并不喜欢这味道,总觉得有些刺鼻,但是此刻,在这寒冷孤寂的小屋里,这股味道却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
“晚上吃什么?”沈梨端着油灯凑过来。
叶宵略微思考了一番:“煎馒头片和小米粥?”
快入冬的时节,昼短夜长,沈梨和叶宵已从一日三餐改成了两餐,不过因今日去了小河村,诸多琐事耽搁,所以吃晚饭的时间晚了些。
叶宵洗净小米倒入沸水的锅里,看着米粒在水中翻滚,颗颗饱满。她盖上锅盖,煮起了粥。
不多时,锅开了,厨房中顿时弥漫着谷子那质朴醇厚的香气。
紧绷的心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叶宵用盛粥的铁勺子舀了一点小米粥尝了尝,煮的恰到好处。
煮熟的小米粥盛出来,不多不少,刚好两大碗,热气腾腾地摆在简陋的木桌上,在油灯的光亮下泛着亮晶晶的光泽,勾着沈梨凑近了鼻子去闻了闻。
“还做什么?”她伸长了脖子向厨房喊叶宵。
“你先吃,我煎个馒头马上来。”
重新洗好锅,叶宵要煎馒头了。
早上吃剩的冷馒头,用刀切成厚片。锅里刷上少量的油,五成热的时候就把切好的馒头片放到锅里。
煎馒头片没有什么难的,但是要勤翻面,晚两秒可能就会糊掉。
很快,一盘金灿灿的馒头片就出锅了。
软乎乎的馒头被油煎过,表面变得焦焦脆脆,咬起来咔滋咔滋的,内里却依旧是馒头的暄软。配着小米粥吃,倒是十分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