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出神。
“发什么呆呢?”叶宵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走进屋,问庄沫沫。
“我觉得埃德蒙被陷害入狱那一段真是太憋屈了,明明是个满腔热血、心地善良的人,却被那些小人算计,一下子就被丢进了暗无天日的牢房,十几年的时光啊,都被生生耗在里面了。”庄沫沫皱着眉头,手里摩挲着那已经有些破旧的书页,一脸愤愤不平。
叶宵微微点头:“确实,不过也正是那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才铸就了后来那个能够巧妙布局复仇的基督山伯爵呀。有时候,苦难也是一种机会,好像就是会把人打磨成完全不同的模样。”
沈梨拎着烧开水的水壶,正往暖水瓶里灌水,接着叶宵的话说:“那也未必,好铁炼好钢,废柴烧成炭,要是换做咱们处在那样的境地,估计都熬不过那十几年吧,哪还能有后面复仇的精彩故事呀。”
叶宵杏眼一瞪,歪着头说:“那可不一定!咱们这一路从末世里摸爬滚打过来,经历的磨难可不比埃德蒙少呀,不也都挺过来了嘛。”
水灌满了,声音都不一样了。沈梨把暖水壶的盖子盖上去。赞同地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可没人家那等聪明的脑袋和缜密的心思,能布下那么大一个局。我的愿望很简单,也就是只求能平平安安吃饱喝足就好了。”
这话说的实在,但也确实是四个人共同的心声。昏黄的屋子里,一灯如豆,却温馨异常。
“别管什么伯爵了,玩两把纸牌,然后就可以开饭了!”沈梨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扑克牌,在手里扬了扬,“输了的人洗碗哦!”
四个人玩了两把纸牌,不出意外的,又是乔凉输的最惨。
他手里还捏着几张纸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们,心里依旧想不明白,为啥跟他同龄的庄沫沫,玩起纸牌来就跟开了挂似的,那手法娴熟得很,每一步出牌都好像算计好了似的,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叶宵看着乔凉那副懊恼又沮丧的模样,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将乔凉手里的纸牌一把夺下来。
“哈哈,今晚你洗碗咯!”
叶宵整理好纸牌,装回盒子里,然后起身去厨房将酸菜炖五花肉和另一个锅里的米饭盛出来。
“开饭咯!” 叶宵一边吆喝着,一边把盛好的饭菜端到了桌上。
饭菜的香味像是一声口哨,将几人召集到桌前。叶宵拿起饭勺,给每人都盛了满满一大碗白米饭,白花花的米饭堆在碗里,像一座座小小的 “雪山”。她笑着说道:“今天谁都不许客气,要吃到撑才行。”
“这么香,想客气都很难了。”庄沫沫早就迫不及待了,她盘腿坐在炕上,用米饭裹着五花肉和酸菜,一大口塞进嘴里就嚼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五花肉,炖得软烂入味,轻轻一咬,原始的肉香瞬间在舌尖上炸开,霸道地占据了上风,根本不需要太多复杂的调味,这纯粹的肉香就是最优选。而酸菜呢,吸饱了五花肉的油脂,中和了五花肉的腻味,酸溜溜的口感让人胃口大开。
一口米饭,一块肉,再配上一筷子酸菜,几个人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今天这雪下完,怕是下山更难了。”叶宵对乔凉和庄沫沫说,“不过你们一直不回去,你哥怕是要急死。”
庄沫沫腮帮子鼓鼓的,摇摇头:“不会,上山之前就说好了。多住些日子也没关系。”
“那就多住些天吧!”沈梨在一旁附和着说。
听到沈梨这样说,乔凉和庄沫沫都很开心。他们可太喜欢小屋了,不然又怎么会冒着风雪过来呢?